劉春花和沈婉兒上山採藥,並且拿去藥鋪賣錢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也有人時不時的來山上打算採些藥材。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是藥材什麼是野草,胡亂採一通回去,賺的錢也不多。

“其實我家裡也有種一些藥材,有一部分應該過一陣子就成熟了,到時候可以拿一部分到藥鋪裡去。”

“多的用不著,咱們鎮上也就那麼大,也不止一家藥鋪,用藥還真算不上多,不過再過一段時間就是冬天了,冬天生病的人多一些,可以適當的備一點。”

沈婉兒點了點頭,雖然種的是藥材,可卻是能夠做菜的藥材,並且只要比例得當的話,菜的味道還會比一般的更好吃一些。

這裡來的人不算太多,雖然走出了一條小路,可是小路兩邊卻長著滿滿的雜草。

好在初夏的時候沈婉兒和劉春花用棍子綁著割草刀把兩邊的雜草割了好些,幹掉的雜草還可以拿回去當柴燒,現在兩邊的雜草又長了起來,看來什麼時候又得割一下了。

這時候山上遍地的菊花已經有了花苞,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開了。

“等這些菊花開了之後,倒是可以來摘一些曬乾,到時候泡水喝,對身體也挺好的。”回去的路上,沈婉兒看著一叢一叢的菊花,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這些菊花到處都有,倒不一定非要來山上摘。”

“路邊的菊花也很多,光是從鎮上回牡丹村的那條路邊,就有挺多了。”

回去過後,剛好見到師孃正在做飯,沈婉兒放下揹簍,鑽進廚房和師孃一起做飯。

師父和師孃都已經五十來歲,按理說應該是兒孫滿堂的時候,可是沈婉兒在他們身邊好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他們的兒子孫子。

前幾天才知道原來他們曾經有過一兒一女,兒子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兒媳婦還年輕,再加上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所以就改嫁了。

還有一個女兒,是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就連孩子都沒有保住,那時候他們差不多四十歲,如果想要生的話,還是可以搏一搏的,但是夫妻倆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不要了。

他們的女兒,十幾歲的大好年紀都因為生孩子而難產去世了,王氏都已經那把年紀了,師父更不可能讓她去冒險。

“你做出來的飯很合我家那個老頭子的胃口,就算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餅,味道也比鎮上的飯館要好上許多,按我說呀,你倒是可以去開個飯館,保準生意火爆。”

師孃是個相當爽朗的人,瘦瘦的,看起來頗為精神。

“不瞞師孃,我還真有這個打算,只是不會自己一個人開,而是和別人合夥,畢竟我一個女孩子家家都單獨開店,還是有些不妥,我那個爹又是個不靠譜的,要是讓他來幫我的話,怕是這個店就別想開下去了。”

在師父師孃的面前,沈婉兒從來都不瞞著自己的爹是個賭鬼的事,而且他家的事只要去牡丹村一打聽,誰都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所以就算是想刻意瞞著也沒用,還不如坦坦蕩蕩。

師孃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說的也是,不過最近你那個爹似乎沒有再來鎮上的賭坊了。”

自從自己的丈夫收了沈婉兒為徒之後,她也開始關注著沈大的動向。

沈婉兒點了點頭,用勺子舀了一點豬油放進鍋裡,再加配料,最後下菜,“我把他看得緊,我姐也在家看著,所以的確是好一段時間沒有來賭了。”

就在前兩天,沈婉兒無意間發現沈大雖然沒有來鎮上賭,可是卻不知道去哪裡搞來了幾個骰子,天天在家裡玩。

不過相較於來鎮上賭博,只在家裡玩一玩骰子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所以沈婉兒看到了也只當沒看到。

“對了師孃。”沈婉兒從懷裡掏出來了一盒香膏,“這是我新做的香膏,味道還挺不錯的,送給你。”

師孃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上次你已經給過我香姨子和香膏了,怎麼這次又送,我不要,你師孃我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你還是個小姑娘家家的,有香膏自己拿著用吧。”

“我家裡也有,師孃你就接著吧,這香膏很好聞的,氣味幽淡,是我最近才研究出來的,香飄滿城裡都沒得賣呢!”

在沈婉兒的勸說之下,師孃才接過了這盒香膏,開啟一聞,果然氣味又淡,非常好聞,但又不是花香的味道,而是泛著淡淡的果香。

她有些驚訝,畢竟現在的香膏絕大部分都是花香的味道,要從花裡提煉香味兒,相對來說要簡單許多,可是這果香又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