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消失不久的腳步聲再次出現,韓宸墨的神經再度緊繃,難道是夏鈺茹去而復返?

韓宸墨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可惜視覺受限他什麼都看不到。

“宸墨,是你嗎?”許嘉漫看著椅子上被緊緊捆綁著的人,聲音顫抖地問道。

韓宸墨感覺彷彿一束陽光照進了他的世界:“漫漫。”

許嘉漫朝著他一路狂奔而去,眼淚不停地掉落:“對不起,都是我太笨,現在才找到你。”

聽著她帶著哭腔的自責,韓宸墨出言安慰道:“別哭,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

“嗯,我沒哭。”許嘉漫抹了抹眼淚,幫韓宸墨解著身上的繩結。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韓宸墨輕笑著說道。

許嘉漫急切地解著繩子,連指甲劈開都沒注意到,血液融進繩結變得更難解開了。

“怎麼半天還沒弄好?我來吧。”石席鐵看不下去,讓許嘉漫到一旁歇著。

石席鐵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劃破了繩結:“夏鈺茹從哪兒搞來你身上這套橡膠衣的?這東西可造價不菲。”

“你要是感興趣,等我回去可以你送你一套。”韓宸墨冷聲說道。

“算了,我可沒有特殊癖好。”石席鐵順手用軍刀刺破了橡膠衣。

許嘉漫擔憂地喊道:“你小心點,別劃傷他。”

“這可說不準,用力小了劃不破,他就得一直被困在裡面了。”石席鐵不以為意地說道。

經過一番折騰,韓宸墨終於擺脫了這幾日的束縛,他小心翼翼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立刻感覺到光線的刺痛感。

“疼嗎?”許嘉漫擔憂地問道。

韓宸墨搖搖頭,適應了一會兒光線才睜開眼睛:“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

許嘉漫蹲下身伸手揉捏著韓宸墨的腿部肌肉:“被綁在這裡這麼久,腿肯定酸了吧?”

韓宸墨伸手握住許嘉漫的手,安慰道:“看到你,哪裡都好了,一點都不痛。”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騙人的鬼話。”許嘉漫紅著眼眶訓道。

韓宸墨朝她淡淡地笑了:“都是真心話,要不是心裡一直想著你,我真的撐不到現在。”

“行了,你們兩個回去再膩歪吧,我扛他上車,回去找個醫生好好檢查一遍。”石席鐵及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石席鐵看了一眼韓宸墨說道:“你要是不能走,就乾脆趴我背上。”

“多謝。”韓宸墨艱難地站起身趴在石席鐵背上,他感覺身上的每一處骨頭都在疼。

“你現在欠我一條命,想想回去怎麼還我。”石席鐵沉聲說道。

韓宸墨輕笑一聲:“嗯,不過你得保證我好好活著才行,可別摔了我。”

三個人剛走出廢棄廠房,卻意外地看見了夏鈺茹打著雙閃的車。

夏鈺茹坐在車前蓋上,鼓掌叫好:“好一齣感人至深的大戲,有兄弟搭救又有未婚妻關心,虧我剛才居然真的心軟了,想要還你自由。”

夏鈺茹的眼神黯淡無光,她可真失敗,連在韓宸墨面前做一次英雄的機會都沒有,他根本不需要她的搭救。

“夏鈺茹,綁架是犯罪,你現在放我們走就是戴罪立功。”石席鐵氣勢洶洶地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夏鈺茹將手伸進了包裡。

韓宸墨無力地提醒道:“她手裡有電擊器。”

許嘉漫和石席鐵都愣住了,他們雖然人數上佔優勢,可畢竟手無寸鐵根本不是夏鈺茹的對手。

“後退。”夏鈺茹冰冷的目光落在三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