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宸墨摸了摸嘴角:“小傷,明天就好了。”

許嘉漫動了動嘴唇,賭氣的狠話到嘴邊,硬生生地被咽回去。

“疼不疼?”許嘉漫問道。

韓宸墨遲疑了兩秒鐘,向許嘉漫身邊挪動了兩步:“疼,疼得快死了,你能不能親親我啊?”

許嘉漫聽他這不正經的腔調,剛剛平復的無名火又竄上來,她咬著牙說道:“疼就對了,活該!”

“你都不心疼我了,唉。”韓宸墨故意在她耳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許嘉漫咬著嘴唇在他臉上狠捏一下:“你也學著他在地上打滾,說不定我會考慮心疼你一下。”

“地上太髒,要不回去我在床上滾?”韓宸墨輕聲問道。

許嘉漫翻了個白眼,拖著人往外走:“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韓宸墨並不介意許嘉漫的吐槽,只要她不生氣就好。

“不過……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韓宸墨問道。

許嘉漫瞪他一眼:“當然是你決定。”

“我剛剛喝了酒,不能開車。”韓宸墨輕咳一聲說道。

沉默了兩秒鐘,許嘉漫問道:“身份證你總帶了吧?”

韓宸墨淡笑著點點頭:“一直隨身攜帶。”

許嘉漫在心裡冒出幾句粗話,韓宸墨這副樣子簡直就像是在算計她一樣。

“先去藥店買點藥處理下傷口。”許嘉漫沒好氣地說道。

韓宸墨輕笑著點點頭:“要不我先去酒店開好房間等你?”

“想得美,我得拜託藥劑師問問你腦子是不是也有問題,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送人頭!”許嘉漫咬著後槽牙說道。

一番折騰,許嘉漫才把負傷的韓宸墨帶進了房間。

“你先坐在沙發上,我幫你塗藥。”許嘉漫沒好氣地囑咐道。

韓宸墨懶散地坐下,悶聲說道:“你好凶啊。”

“兇就對了。”許嘉漫捏著韓宸墨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直視,另一隻手夾了碘伏棉球擦在韓宸墨的嘴角。

“嘶……疼。”韓宸墨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睛。

“現在知道疼了,捱打之前怎麼沒想著疼?”許嘉漫質問道。

韓宸墨嘆了一口氣:“怕疼才喝酒的,他不先動手,我不方便動手。”

“你還想跟我說你計劃很完美是吧?”許嘉漫氣得想笑。

“後續計劃的確很完美,但你沒給我表現的機會。”韓宸墨惋惜地說道。

許嘉漫手上動作更用力:“我不去你可能就被他們打成肉泥了!”

“輕點兒輕點兒……”碘伏順著嘴角滴入口腔,韓宸墨的臉都快皺成一張苦瓜。

“我手機錄了警笛的聲音,關鍵時刻肯定能脫身,不然你以為剛才的警笛聲哪兒來的?”韓宸墨反問道。

許嘉漫仔細回想了一下,難怪剛才聽見了警笛的聲音。

她腦子一轉,立刻說道:“不對勁,你是打算撐不住的時候再用警笛嗎?說到底你還是打算利用他們對你動手的事做文章。”

“總要有些犧牲。”韓宸墨淡淡地說道。

許嘉漫想起昨天晚上她不小心地聽見的那些對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韓宸墨伸手揉揉她的頭髮:“不用太擔心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為了你、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