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忠齊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訊息一樣,先是挑著眉毛,睜大了雙眼,看了看許澈,隨後又搖了搖頭。

實話實說,他跟他這個大舅子許江林,走的不是一條路。

雖然在工作上,是因為他,自己才可以在短時間內晉升,但兩個人並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而且那個時候,他跟林清之間又雞飛狗跳的,家裡的老人孩子,都跟著受盡了苦楚。

所以許江林並沒有把這些事,跟家裡人有所坦白,恐怕許澈所說的這個訊息,就連老人家也不知道吧?

“你要是有什麼自己琢磨不透的,就去見見林清,她應該是最清楚的。這些人裡就算是你奶奶,對於你爸和你媽之間的感情來說,也是局外人。”

安忠齊看著許澈臉上各種疑惑的表情,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輕拍了他一下肩膀,這才緩緩的往外走。

許澈頹廢的靠在大床上,這個訊息對他來說當然是有利的。可以說只要拿出這些東西來,他不需要費什麼努力,就可以擁有一切……

但是他有太多的疑問解不開,又怎麼能夠拿得安心?

安忠齊離開之後,他本想再跟姜瑤開會兒影片,可看了看時間,天色已經不早了,怕打擾到姜瑤的休息,只好翻看著手機裡的相簿,暫時讓他輕鬆下來。

他將和姜瑤的合照無限的放大,將姜瑤的臉頰上的每一個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小姐姐笑起來,小梨漩渦很是誘人。哪怕是隔著螢幕,都忍不住想要去品嚐她的美好。

可這照片越放大,他就覺得越好笑。尤其是在把姜瑤的鼻孔,放大到一定地步時,看上去裡面就像宇宙一樣深邃...

他剛想伸手去截個圖,誰曾想這個時候陳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先是皺了皺眉,隨後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

“你這電話頻繁的打過來,是對你自己辦事能力不自信,還是對我人品的質疑?”

“陳震把趙佳彤的事交給了我,這兩天我沒能把人帶到他面前,已經在他那邊留下了辦事不力的印象,他又不知道從哪裡調過來兩個人,要接手帝景,這樣下去我還有什麼搞頭?”

陳斯單手掐著一根菸,在這濃濃的夜色裡,火焰忽明忽暗的。就如他的人生一樣,前路到底是光明還是黑暗,現在還說不準。

他就站在一個分岔路口,就要看這趟列車選擇步入哪一個路口。他的抉擇,但凡有一點失誤將會萬劫不復。

“陳斯,你他媽有沒有搞錯?老子跟你是合作,不是來給你擦屁股的。這麼一點小事,你都搞不定,帝景在你手上拿來幹嘛?”

許澈本來就因為陳斯的電話,沒能把搞笑的畫面截圖發給姜瑤,心裡惱著火。

在聽到陳斯像個娘們一樣對著他抱怨,就更加沒耐心了。

“所以你這意思是,根本沒打算幫我把帝景拿下?”陳斯似乎是聽得出來,許澈的話裡有話,動作微怔。

許澈輕哼一聲,不屑的笑著:“做人不能太貪心,奢靡和帝景你總不能都佔吧。”

“所以帝景你打算……”

“我對帝景不感興趣,倘若說我要離開帝景,它就只剩下一個空殼,你要他做什麼?”許澈又恢復了以往無視天地的驕傲。

他有他猖狂的資本,帝景的每一個客戶,都是他攬下來的。

這些客戶跟帝景合作,是因為帝景的實力嗎?不是,是因為許澈的本事。

這些人根本不會想合作的物件是誰,只要他們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那跟誰合作都是一樣的。

“防著我?好樣的許澈。”陳斯壓低了聲音,用極致隱忍的語氣,對著手機說道。

“我們是同樣的人,你沒有必要用這樣陰陽怪氣的聲音跟我說話。你想要奢靡,我們合力把陳震從奢靡趕出去就是了。

你三天兩頭的給我打電話,讓我不得不懷疑,你他媽對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