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左玉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丹妮莉絲也莞爾一笑,搖了搖頭,不屑道:“廉價的忠誠。”

左玉笑著搖了搖頭:“大明的藩王都是一個德行,殺了便是,沒必要留著。”

趙立河笑著說道:“這我當然知道,我之所以留下秦王,是為了讓外界看到我善待大明皇室,讓他們明白我與那些流寇不同,以此來消弭他們心中的抵抗之情……”

“何必呢?”丹妮莉絲疑惑道,“你都有二戰時期美利堅的軍力了,何必還要在乎他們的感受,直接硬著來將他們平推不就行了!”

趙立河輕笑一聲:“小丹妮,哥哥教你一句話,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左玉笑著說道:“別教了,你的策略對丹妮來說並不適用,你在乎敵人的軍隊和治下子民的性命,覺得他們早晚是自己人,所以不想大開殺戒,但她可不會在意那些臭名遠揚的傭兵團和貴族士兵的性命,無論是厄索斯大陸的奴隸制城邦,還是劫掠成性的多斯拉克戰士,都需要依靠暴力而不是仁慈治理。”

“沒錯沒錯!”

丹妮莉絲連忙點頭表示贊同。

趙立河無奈地笑笑,左玉說得確實沒錯,在權遊世界,仁慈不值一提,唯有金錢與軍隊方為王道。

但在大明世界,趙立河還是想盡可能地儲存炎黃子孫的人口數量,一個健康的大小夥子需要消耗數以噸計的糧食和足足十八年的時間才能長成,但殺掉他,僅需一顆廉價的子彈。

如果能靠策略使本應死在明末亂世的數千萬人口存活,哪怕為此拖延數年的時間,對趙立河來說也是賺的。

“放心吧,等新朝建立,我便會將這些舊朝的藩王貴族按律處置,該殺的殺,該坐牢的坐牢,用這些人的性命給飽受亂世折磨的百姓們一個交代……”

趙立河一邊淡淡地說著,一邊與左玉和丹妮莉絲走出了秦王宮。

在前往城內駐軍的路上,時不時能見到年輕的官員自三人身邊匆匆而過。

他們穿著類似中山裝的改制官服,面容年輕,朝氣蓬勃,渾身上下自有一股內斂的傲氣,見到趙立河等人也只是恭敬地拱拱手,稱一句府尊大人,然後便匆匆離去。

趙立河笑著回應,目送他們的背影離去。

左玉表情古怪:“府尊大人?”

趙立河瞥了他一眼道:“現在整個北方除了京都,都在我的治下,就連京都內的大明朝堂官員,絕大多數也都已經暗中向我投誠,唯有崇禎還在堅守,他封我為西安知府,卻封我麾下的大將為布政使,想要以此來離間我與麾下大將的關係,我覺得有趣,就接了他的封賞。”

左玉饒有興趣地問道:“然後呢?”

趙立河淡淡道:“被封為布政使的老劉被嚇壞了,當天晚上便帶著聖旨,與妻女一起到我府上,當著我的面將崇禎的聖旨斬為兩半,然後拉著妻子兒女跪在我面前,雙手呈上寶劍,說只要日後他有背叛的嫌疑,就讓我用此劍斬死他全家……”

“你收下了?”

“當然沒有。”趙立河沒好氣地說道,“我若想殺他,還用得著劍嗎?”

丹妮莉絲聽得津津有味,隨後疑惑道:“趙,你都拿下整個北方了,為什麼還不拿下京都,留著一個前朝的君王在領地內很有意思嗎?”

“確實很有意思。”

趙立河先是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說道:“不過我留下他並不是為了羞辱和取樂,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倘若我真的殺死了崇禎,江南的那些腐儒文人就會立刻擁立其他的朱氏皇族登基,到時候,照樣有人用朱氏皇族的名頭來噁心我,與其應付那些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蟲子,不如先留下崇禎。”

“正好他與我也有些恩怨未了,我就是要讓他親眼看著大明王朝在他手中崩塌……”

說到這裡,趙立河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首次流露出屬於帝王的冰冷與殘酷之情。

看到他的眼神,左玉心中甚慰,丹妮莉絲則終於見到了自己熟悉的帝王模樣。

“府尊大人!”

又是一名年輕的官員朝著三人拱手,隨後轉身匆匆離去。

丹妮莉絲皺起眉頭,望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滿地說道:“趙,我怎麼覺得這些人好像不是很尊敬你,需要我幫你教訓一下他們嗎?”

“千萬別!”趙立河連忙阻攔,沒好氣地說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了他們這一身的傲骨,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打碎了,況且他們也不是不尊敬我,只是在這秦王府內,他們並非是自己,而是代表國家的官員,等出了這秦王府,你才能見到他們對我五體投地的崇敬……”

趙立河說得極為自信,令丹妮莉絲心中莫名升起一絲羨慕。

“看來我確實需要跟你學學治國了!”

“你有的學了,小丹妮!”

趙立河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後轉過身,揹著手大笑離去。

很快,三人來到了城內駐紮的軍營,這裡駐紮著趙立河最為信任的三千親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