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先生破壞了規矩。”

黑衣女子終於開口了,而且第一次開口態度就極為強硬。

溫斯頓還以為對方是因為約翰·威克逃走一事在質問自己。

於是他聳了聳肩,再度解釋道:“是的,我知道,但我現在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

“你誤會了!”黑衣女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溫斯頓的話語,注視著他的眼睛淡淡道,“我來這裡不是想找威克先生,而是因為威克先生在這家酒店裡違反了規矩。”

溫斯頓聞言微微一怔,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黑衣女子繼續問道:“死者的屍體還在這裡?”

溫斯頓皺眉點頭:“是的。”

黑衣女子說道:“帶我去看看。”

五分鐘後,溫斯頓帶著黑衣女子來到了酒店地下的焚屍間。

與洛杉磯的清道夫不同,紐約的清道夫已經成為了大陸酒店的一部分,處理屍體的業務也變成了大陸酒店經營的服務之一。

這都要歸功於溫斯頓多年來對紐約的經營。

他已經當了四十多年的酒店經理,對這座城市的掌控極深,堪稱割據一方的諸侯。

所謂天高皇帝遠,地方諸侯當的久了,自然會對中央失去一定程度的敬畏,進而會做出一些令上頭非常不滿但自己卻不以為意的事情。

這位高臺桌派來的女性裁決者便是為此而來的。

望著焚屍爐前方的那具冰冷的男性屍體,黑衣女子神色平靜地說道:“桑蒂諾·安東尼奧,新任的高臺桌成員,在向大陸酒店尋求庇護的時候,被威克先生所殺,我說的對嗎?”

溫斯頓試圖解釋:“我控制不了威克先生的行動。”

黑衣女子轉過頭望著他:“你和威克先生是多年的老相識了,說是朋友也不為過,他當著你的面射殺了桑蒂諾·安東尼奧,你選擇了袖手旁觀,而不是阻止他或者殺了他。”

溫斯頓皺起眉頭:“我把他驅逐除名了。”

“但你也給了他一個小時的逃亡時間。”

“他在我的酒店裡破壞了規矩,我有權決定處罰他的方式。”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黑衣女子淡淡地終結了對話。

溫斯頓畢竟是個聰明人,雖然由於多年大權在握有些膨脹,但還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皺起眉頭,試圖向她解釋。

“我為高臺桌效忠了四十多年……”

“我當然知道你的忠誠。”黑衣女子淡淡地打斷了他,“不過先讓我把話說清楚,我不是來裁決威克先生的,而是來裁決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