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立河說得坦然,林中天也笑了起來:“別說是她了,就算是這世上一等一的聰明人,恐怕也想象不出你我之間的關係吧?”

說完,林中天與趙立河會心一笑。

隨後趙立河端起茶杯,臉色一正,道:“不管怎麼說,白纓都冒犯了大哥,身為人夫,小弟在這裡先給大哥賠個罪,還望大哥見諒。”

說完,趙立河便仰起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還裝模作樣地將杯子倒過來展示了一下。

林中天滿臉嫌棄,待他放下茶杯後,沒好氣地說道:“既是賠罪,為何飲茶?”

趙立河嘿嘿一笑:“想喝酒也行啊,拉上潘雲鵬,今晚咱們兄弟三人不醉不歸!”

林中天翻了個白眼,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麼,好奇道:“對了,潘雲鵬不是在京城有妻兒嗎,為何他的嫡子會在你這裡?”

趙立河聞言嘆了口氣,低聲道:“雲鵬此人,當兄弟自是沒的說,就是對家中女眷薄情了些,當年小宏出生後,只在京城住了三個月,便被他派人送到了村子,我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一來是想讓小宏與我的孩子一同長大,二來是以嫡子為質,向我表示忠心。”

“這種事在這個時代很常見,可我卻覺得不是很舒服,因而幾次三番出言勸阻,只可惜,雲鵬執意如此,我也勸不動他,便隨他去了。”

“至於如今在京城的那個孩子,是領養的一位死去兄弟的遺孤,雲鵬待他視若己出,京城裡的人自然看不出什麼破綻。”

林中天恍然點頭:“原來如此。”

隨後,兩兄弟又聊了一會,涉及到的話題大多是與林中天路上見過的同盟會成員有關的。

待了解了那些人的過往後,林中天不由得讚道:“該說不說,你識人的眼光倒是不錯,不靠對歷史人物的先知先覺,居然也能找到這麼多能力和品性都很靠譜的下屬。”

趙立河聞言神情古怪,有些尷尬地低聲道:“大哥你別說了,這方面的事都是白纓在負責,我就是個葉文潔式的吉祥物和精神領袖,白纓才是那個伊文思……”

“哦?”

林中天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麼,忽然抬起頭,露出一絲微笑。

“立河,你媳婦好像回來了。”

“啊,這麼快?!”

趙立河頓時驚慌起身,隨後似乎意識到林中天在旁邊,又連忙坐下,看得林中天樂不可支。

趙立河顧不得尷尬,連忙低聲道:“大哥,快,咱們先對下口供,最好是能編出一些當年在西安城的生活細節,免得被白纓看出破綻。”

“害!對什麼口供,你且看我的!”

林中天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隨後轉頭望向房門,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

趙立河見他不理會自己,也只能坐立不安地等在原地。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便響起了幾道敲門聲。

林中天面露笑容,轉過頭,神情揶揄地望向趙立河。

趙立河咳嗽兩聲,喝了口茶水,正經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一隻素手推開,一個身穿對襟短衫,外套黃色襦裙,頭上梳著髮髻,作年輕婦人打扮的貌美女子頓時出現在林中天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