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的兒子李遷,你若是暗地裡能夠無聲無息的殺了宣平候,他追究不到也就罷了,可一旦擺在明面上,你沒能逃脫,林蕭絕對會一起陪葬。”

李遷這個人,是楚荷兒未來的丈夫,他為人很低調,有點像年輕時的宣平候,但比之宣平候顯貴後飄了不同,李遷一直很穩妥。

她死了的時候,對方還執掌著廷尉寺。

可見人家很有一套。

林氏緘默。

元初瑤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把別人的心思想的明白,“我知道用林蕭來拖著你或許是一種可惡的方式,但我希望你多一些理智,別為了個人渣,搭上自己。”

林氏詫異的看她一眼,一般人估計這會兒要指著她自私,就會牽連他人,不為親人著想。

偏元初瑤反過來表達歉意。

拒絕交流的人,每一個動作都值得注目,元初瑤這一次看出她的疑惑,有些滄桑道:“一輩子太短,努力對自己好,已經很是艱難,別人如何,哪裡顧及得了那麼多。”

總是想著別人,那自己呢?

有沒有真心問問自己想要什麼?

人首先要對自己負責,再去對他人負責。

不過情感非常特殊,總會左右一個人的意志,從而做出許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有人願意為國捐軀,有人願意為愛而亡。

“你說得對,但我會按照你的意願,老實待著。”林氏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怕報不了仇,就怕不被人理解。

“當初蕭兒會遭受危險,或許和宣平候有關。”林氏有自己的執著,她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或許有些自私,但她並非一味的只為自己著想。

元初瑤記下:“我會去查。”

話已經說的差不多,她也就乾脆的起身告辭,連大家臨走前的注視她有些在意。

林氏望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不知為何,總覺得元小姐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出生帶來的階層差距可真是令人不愉快。

元初瑤走的無知無覺,若是知道林氏的想法,估計會認真的給她掰扯一下,出生帶來的困難程度也是不同的。

要想擁有多少,就要承擔多少。

離開崇歌坊,元初瑤牽著毛驢,沒有急著走,以連大家的性子,真要是手裡有點什麼能膈應她的事情,絕對沉不住氣。

元初瑤走上一段路後,看到連大家領著兩位女子款款而來。

明白此人是操碎心的想要給她難堪,元初瑤自是目不斜視,當做沒看到一般的走過。

倒是她身邊的兩位女子看著有些眼熟。

似乎在哪裡有見過。

連大家笑容揚起,滿心得意,步履搖曳生姿,卻沒想到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

氣得她不得不轉身主動搭話。

“元小姐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