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拿著梳子給她梳理髮絲,“從送來的信件上看,似乎暗地裡和齊王的手下有過來往,他們常去一場子裡相聚,把酒言歡。”

元初瑤詫異:“他哪裡來的銀錢上那等地方?”

風月場所,同樣的酒水翻好幾倍的賣,可不是如今的元景和能夠去的起。

轉念一想,指不定是有人想要利用他做點什麼,故意請他去。

果真,知心笑著回話:“齊王手底下那門客出手闊綽,二公子與對方相熟後,每次都是對方請客。”

不用多分辨,齊王是打算藉著元景和的手做點什麼。

不過卻沒有自己接觸,儼然是這輩子的元景和官職沒了,在元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沒有什麼重要性。

故而接觸的人成了齊王的門客,真要是鬧出點什麼,只要齊王自己死不承認,也是能逃脫責任。

知心放下梳子,挽起衣袖,隨著元初瑤來到湯室。

元初瑤沉入水中,稍熱的水,帶來些許刺癢,適應後便覺得渾身輕鬆。

小院內她隨意擦拭一下,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泡澡,感覺渾身都不對勁。

她舒適的閉了閉眼,“讓人繼續盯著他。”

知心記下,動手為她清洗長髮。

一旁早已恭候的如年,則是在一旁解開元初瑤手臂上的紗布,清理傷口上的痕跡,好等會兒換藥。

傷口已經結痂,不過從疤痕上還是能看出當時的狀況驚險,如年下手很小心,不敢有任何輕忽。

瞧瞧這細緻的伺候,元初瑤覺得自己真的有點找事,為什麼就參與了清道行動。

一個多月的辛勞,和回來的這一天,形成了慘烈的對比,以後真不想如此愧對自己。

舒服過頭的結果就是,她險些在泡澡的時候睡過去,好在如年及時提醒,她才晃悠悠的抬頭,沒有喝到自己的洗澡水。

知心恰好洗好她的長髮, 開始給她搓背。

搓背的時候,原本的昏昏欲睡立馬就清醒許多。

一番折騰之後,她還是在蒸頭髮的時候睡了過去。

柔軟的床墊、棉被,自帶安眠效果,她靠在床邊,髮根已經乾爽後,她一個轉身閉眼,下一瞬就呼吸綿長。

知心輕手輕腳給元初瑤蒸好頭髮之後就退下,如年則是退回浴室,帶著粗使丫頭們整理浴室。

另一邊,林蕭跟著其餘人一起去了京郊駐軍京畿營。

元振趁著小姑娘疲憊的時刻,開始和她談條件。

林蕭愣愣的聽著,突然恍然大悟,元初瑤的父親真的可以為了節省軍費,節省至此!

無恥無極限,老滑頭,卑鄙!

各種咒罵的詞彙在腦海裡瘋狂刷過,冷靜好一會,她的理智才提醒她,這是她和她娘救命恩人的父親。

深吸一口氣,她才緩緩開口:“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但是我希望其他人能夠知道我所的貢獻,不瞞伯父,我是有所求,針對的人也很明確,就是近年打算發展軍中勢力的宣平候。”

元振嚴肅:“你打算如何針對他?”

“我知道伯父的顧慮,我不會觸及底線,瑤瑤說得對,弒父這種罪名,我不該親手給自己戴上。”

元振鬆一口氣:“那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