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放鬆的笑著搖頭:“不是,我就是有些詫異,元小姐竟會主動道歉,倒是與上一次見到很不一樣。”如此火爆果決的人,還會撒嬌!

完全沒有驚喜,甚至有點驚悚。

元初瑤不知道燕南歸的心裡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一副放鬆下來的樣子,靦腆一笑:“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視我為仇敵來著。”

她的靦腆讓燕南歸嘴角驀地一抽,沒有繼續迴避她的問題,“他們還沒離京,難得來一趟,部分人也來了宮宴,多數人此刻應當在城中看燈會。”

“也是,來一趟可不能白來。”元初瑤說話相當接地氣,全然不似那種高傲的貴女。

燕南歸有點意外,笑容真誠些許,他轉頭看了一眼散開的人群,看到已經正在下樓梯的幾位王爺,他非常懂事的選擇告辭:“元小姐,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就此別過。”

元初瑤沒有繼續再問,她發現這人對她防備心很重,真要是問那兩位女子的去向,對方不一定會願意告訴她,倒不如讓自己人去查。

她輕緩的點頭:“燕公子慢行。”

此刻的她似乎也有貴女的優雅與矜持,方才那個散漫又接地氣的印象,忽而消失殆盡。

燕南歸一邊離去,一邊若有所思,京中真正的貴女,和其他地方的差別似乎就在此處,可以不拘小節,也可以高高在上,亦能親切友好,也能疏離冷漠。

聞如意和裴沐心也是看了那次的賽場比試,自是認出這位雲頂書院的佼佼者。

“你和他很熟嗎?什麼時候和他也能說上話了?”裴沐心臉上露出非常不解的表情,不僅僅是這位燕南歸,連那個季康什麼的,元初瑤總能用不同的態度與對方說上幾句。

而且看起來還挺熟的樣子,簡直與元初瑤平時在她們面前的嬌嬌樣子,判若兩人。

原以為武力值動人已經是元初瑤非常出彩的地方,現在她似乎還適應了溫素待人接物的天賦。

元初瑤搖了搖頭,甚至有點莫名其妙:“不熟啊?”

不熟的人就不能說話了嗎?

怎麼著也是賽場上平分秋色的對手,惺惺相惜嘛!

“那個季康又是怎麼回事。”裴沐心本來想回去問的,現在實在是抓心撓肺,太過好奇了。

一提起這個人,元初瑤臉色就變了,更別提說起對方的人還是裴沐心,想了又想,她自認一旦對什麼感到好奇,得不到答案,硬是憋著的話,回去絕對會胡思亂想。

更有甚至,會難受一個晚上,不停的思來想去。

於是乎,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附耳過來。

四人將信將疑的貼耳湊近,元初瑤掩唇嘀嘀咕咕的給她們說了幾個字。

分開之後,裴沐心木著臉,紅色一直從她的臉頰蔓延到耳根,甚至還有往脖子以下延伸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