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正常的地方,只要是細心的人就能夠品味出來。

實在是不清楚的,事後坐在一起評論的時候,交流一下自也會鬧明白其中的意義所在。

祝亦荇還不知道,他的名聲即將受損。

“女兒家的事情,咱們男人不好管,三弟可要隨我一道?”祝亦安再次開口,不過顯然是並不想管事的態度。

祝亦荇不好繼續待著,隨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祝亦安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對著元初瑤道:“你也莫要胡來,有什麼事讓你祖母來管,實在不行還有你兄長,有需要也能找我。”

大喇喇的攤開他們之間友好的關係,不過卻沒有任何曖昧的意思存在。

元初瑤笑顏逐開,行了一禮,安然道:“那就在這裡謝過晟王殿下。”

兩人之間似乎早就相熟,卻又不過分親暱。

祝亦荇驚訝不已,他知道私下祝亦安和元景琛關係走的近,沒想到還會愛屋及烏,維護元景琛的妹妹。

隨著二人走了之後,元初瑤亦是笑著坐下,沒有去管元初雪是什麼表情。

而那兩人的離開,預示著事情已經平息,紅衣女子卻不肯罷休:“雪兒妹妹……”

“這位小姐,差不多就是了,我們家的庶女又如何,真當我們元家沒人了嗎?”元初瑤輕輕的放下酒杯,杯子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反倒是她清淺的語調,平生一種瘮人的冷意,見縫插針般的刺骨。

紅衣女子眼裡閃過一抹訝異,抬眼看了過去,恰好對上元初瑤笑意盈盈的雙眼,那雙眼漆黑,鋒芒畢露。

“行吧,惹不起。”紅衣女子也是個能屈能伸的,撇嘴嘀咕一聲,便娉婷的起身,邁著婀娜優雅步伐離開。

她一走,熱鬧沒了,其他人也沒有了興致,有紅衣女子的前車之鑑,倒也沒有給元初雪臉色看,反而笑著告辭。

不過那些告辭的話,也不知是說給元初雪聽,還是說給元初瑤聽。

元初雪在祝亦荇態度軟化之後,便默不作聲,始終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元初瑤在宮人傳話下,起身來到元老夫人的身邊,小聲的說了方才的事情。

她們年輕女孩坐的地方距離較為末尾,爭執起來能看得到,不過卻無法聽到說些什麼。

更別提元老夫人上了年紀,眼睛可沒有祝亦荇看的那麼清楚,她知道是元初瑤和元初雪姐妹之間的爭端,倒是不在意,瑤兒自有分寸。

“她要是真不要臉,老身也無所謂什麼,真說了給別人聽,出不了門的也不是我等。”元老夫人現在是愈發道系,信了那麼多年的佛沒得了好,她的修身養性反而成了姑息養奸,倒不如爽快利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