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瑤努力的給自己拉攏福利。

壞人已經宰了,作為一個立志要守護家族的女子,她需要不一般強大的心性。

她發現自己今生去前世已經不一樣了,一開始重生那會,她可以豁出去性命,不管不顧的殺敵,每天暴躁脫線,總想扛著刀子去騙殺敵人。

現在她想活著,不想死了。

有了顧慮,有了更加豐富的情感。

所以會害怕,沒了義無反顧的心性,那就需要建立另外一種強橫的心性。

元振遲疑一下,並未答應下來,不過也沒有把決定說死,“先看看你的情況。”

別看這丫頭現在這會兒如何,有些心情的爆發需要一點一點來,越是放鬆的時候,越是容易被恐懼襲擊。

元初瑤沒有強求,轉而看向元景琛,眼裡含笑,“兄長呢,不安慰我一下麼。”

“你需要嗎?”元景琛也覺得意外,要知道他當初第一次見血,也是緩和許久才緩過來。

沒有誰,會在學過道德之後,還會習慣血腥。

恐懼無法克服,唯有適應。

儘管適應那麼多年,他依舊不喜歡見血。

元初瑤笑意中洩露出疲憊,她輕微的點著頭,輕嘆:“需要,誰還不是個孩子呢。”

看著她臉色確實不如平日般有血色,元景琛抬手落在她的發頂,輕輕的拍了兩下,哄著她道:“不怕哦。”

寬大的掌心有著厚重的安全感,暖意像是從發頂淌進心裡,元初瑤真切的彎了眉眼,“還挺有用。”

見她笑了,元振才拿著杯子的手才不那麼緊繃,元景琛也不自覺跟著揚起笑意,向來痞得不行的他,竟有些溫柔。

三人又坐下來說了些話,元振甚至就在這裡和元景琛商談起政務,元初瑤則是捧著一杯熱茶,沒什麼規矩的窩在鋪有毛毯的椅子上,認真的聽著他們講話。

心頭的陰霾早已被她忘到腦後,聽著她鮮少能夠聽到的時事,喝著紅糖薑茶,津津有味的吃了幾塊點心。

話題一直持續到她打哈欠為之,元振才起身:“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該去睡。”

元初瑤趿上鞋,跟著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我送送爹爹和阿兄。”

元景琛支稜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室內的方向:“你去歇著,今天你也累了,不要去外邊吹冷風,你這我和父親又不是第一天來,還要你送?”

她迷糊的看看兄長,又瞅了父親一眼。

元振跟著點了點頭,她才轉而道:“那我就站門邊,看你們走。”

這話說得……怎麼有點小可憐。

元景琛沒有再說點什麼,一回生二回熟,安撫的拍拍她的腦袋,跟在父親身後一起離開。

元初瑤走出堂屋的大門,站在廊下,看著父兄頂著風雪走出院門,這才轉身往屋裡走去。

想要趕走壞心情,就需要好心情來填補。

睡前不難受,夜裡自然也就睡得香。

當然,睡得好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基於她讓知心點上的那支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