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沒人知道。

“那丫頭來過?”元振問已經起身行禮的嚴伯。

嚴伯點點頭:“來過,說是要劈柴,劈一半又說有些餓了,回去吃點再過來。”

這話說的,好像元初瑤不是刻意先來主院。

輕而易舉的走了,原因還是餓了。

除元振之外的三人,一時間有些沉默。

盛德帝的地位不允許他耍賴,“是朕輸了。”

聞有道亦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女兒紅是你的了,凌大人。”

凌大人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挺尷尬的。

他明明想輸來著,說好的現實吃虧不一定是真的吃虧呢?沒人告訴他,吃虧不成,佔了便宜會有什麼後果?

元振慶幸,幸好他沒有參與。

萬一贏了,尷尬的就是他了。

然而聞有道依舊不放過他:“元將軍,看來你是真不瞭解你閨女。”

元振忽然想起自己引導性的話語,說那丫頭會過來查探一番來著,“這不是來過一趟,沒想到她如此沒有耐心,肚子一餓,人就跑了。”

他也沒說錯,不算是糊弄人。

盛德帝看了元振和聞有道兩人一眼,他算是看明白這兩人,看似在拌嘴,實則是互相提醒。

聞有道有意引出話題,好讓元振給出解釋。

結成姻親就不一樣,想當初兩人是真互看不順眼,哪有如今這般和諧。

盛德帝披上屬下遞過來的斗篷,戴上帽子,一行三人皆是如此扮相,悄無聲息的從後門離開。

元初瑤則是推開蒹葭院的閣樓窗,悄悄觀看。

學以致用是她一直奉行的守則,鏟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一直以來,她在這一道上,無往不利,直到送三位客人的父親突然抬頭向她望過來。

“槽!”

元初瑤想起自己抬頭什麼也沒看到的情景,兩相對比,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大概就是想學又沒有父親的本事,學了個囫圇,此刻沒什麼別的的感受,就是……挺丟人的。

她默默關上窗戶,轉身下樓。

她對實戰的渴望越來越深刻。

沒有與人真正的打殺幾場,永遠也無法明白野獸的直覺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越是細想,她越是覺得這種敏銳的直覺可以給她帶來多少的好處。

有了敏銳的直覺,才能對一件即將發生的事情進行預判,及時挽救存在的疏忽,算計別人的算計……

許多許多,看似武學與謀算是兩回事,而她並不需要事事參與其中,需要用上武學的地方很少。

然,習武者的警惕、刻苦、堅定等種種品質,能夠很好完善她的生活習性,從而讓她個人得到質的昇華,她每日堅持鍛鍊,才有如今抗造的好身體,有更多的精力面對各種轉變。

想明白之後,在元振來到蒹葭院的時候,元初瑤鼓足勇氣,“父親,我想參與春獵前的清道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