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瑤倒是沒有別人眼裡的那麼苦逼。

她重活沒做過,但習武也不輕鬆。

一開始倒是挺輕鬆。

不過也就侷限在一開始。

不斷的彎腰起身,抱著要劈開的木樁來到空地擺著,她年紀輕輕,第一次感受到腰部不可承受之酸。

她直起身捶了捶腰部,才發現,胳膊也酸得很。

“還真是不容易。”她深呼吸,放鬆一下,才繼續如螞蟻搬家一樣的錘鍊自身。

看來許久沒用過的家傳藥酒,又能用上一回了。

閣樓上幾人,一開始還覺得背地裡看著一個小姑娘不好意思,不過時間一久,小姑娘忙忙碌碌的樣子,還挺有意思。

聞有道覺得很是奇怪:“你家丫頭上次在我府裡,和幾個小丫頭一起,也是奇奇怪怪的,近來我家姑娘還說已經拜師,說是要和你家姑娘學武。”

一聽元初瑤還開始禍害別人家姑娘,元振少有的覺得不大好意思:“她也是好意。”

說完覺得沒有什麼說服力,他還替元初瑤解釋:“我和她兄長總在外頭忙活,她說要幫我等分擔責任,還說要辦事得有一個好體魄,於是就跟著李彥學了幾手,學的不多,不過學的也認真。”

言外之意,教人也不是亂教。

李彥的厲害,是眾所周知,不過此人來自江湖,當初引起不少人忌憚,不過多年過去,他依舊是不愛權勢,窩在元振府裡,散漫的過著日子。

當初的忌憚,到如今早已消散,更多的是一種佩服,佩服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放下唾手可得的權勢,過真正的逍遙自在小日子。

一開始說話的那客人忍不住又笑了聲,“你這姑娘還是個講義氣的,前些時候北境那清月公主出事,她出頭幫著忙活,處處守著不讓別人隨意接近,我的人說是看到李彥在守著,這才放下心來沒管。”

元振滿臉無奈,“她就是誤打誤撞碰上事,覺得不好撒手不管,她之前還替朋友出頭打了梁王世子,事後躲家裡好幾天不出門來著。”

此話一說,一旁的郎中令凌大人禁不住笑。

“你家這閨女,可比我家閨女要來的活潑許多,我家那閨女,平時看誰不順眼還得忍著,忍不住了才罵上幾句。”

凌玲絕不會知道,自家父親會如此直接的出賣她私下的本性。

不過這些個小姑娘或許也不知道,自己看似藏得深的性格,其實在這些成精的官場權貴眼裡,暴露的一乾二淨。

“她這是要劈柴?”第三人正是浩然書院如今的院長葉長山。

令三人目光一轉,落在不遠處,就見元初瑤已經拎著一把斧頭,從柴房中走到空地上,力氣不小的捧著一個木樁放在大木樁上頭,開始哐哐哐的劈柴。

四人:“……”雖然已經猜到,但是真看到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元初瑤發現木頭很蓬鬆,看來是曬得很乾,挺好劈開,不過就是第一次動手,劈的不是很均勻,還用力過猛,險些整個人被斧頭一起帶出去。

她劈砍幾次後,逐漸熟練起來。

此前她有特意觀察過柴房裡劈好的柴火,大一些的也有,小一些的也有。

小一些的應該是用來起火,大一些的應該更加耐燒,而她一斧頭下去,準頭是可以,但是木頭蓬鬆,裂開的紋理卻不一定就是平整一塊。

斧頭劈砍的地方是平整的,但是斧頭邊緣帶裂開的部分,卻不一定就是平滑下來的。

所以一墩木頭劈砍下來,大的有,小的也有很多,而她不大喜歡大大小小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