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一點之後,元初瑤認了命。

劈柴就劈柴吧!

窩在家中的這幾天,正好找點事做。

剛完成引人注目的事情,接下來,無論是廉郡王有什麼想法,都得留在郎中令之女凌玲生日生辰那天,元初瑤是絕不會在此之前出麼的。

元初瑤撩完就躲起來,想必廉郡王絕對會想著那一天該如何算計她。

忍那麼久,廉郡王應該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氣了。

至於祝亦荇,她比較瞭解他。

她不僅沒有洩露元初雪身份上的變化,為的就是讓元初雪吊著他,分走他部分注意力。

目前祝亦荇對將軍府的瞭解還比較少,沒有前世她買下晚晴,祝亦荇沒有直接的內應,自是不知道府中已經徹底被她掌控。

想必元初雪也是個聰明人,絕不會透露出於她自己不利的訊息。

否則她就失去在祝亦荇心目中的重量。

再就是祝亦荇想必還有一大部分注意力留在郎中令嫡女凌玲身上,郎中令這個職位的敏感,絕對也是幾大勢力的拉攏物件。

凌玲的婚事,自也是祝亦荇想要算計的一部分。

元初瑤或許不用和季康會面,他也不會分出多餘的注意力給她,不過她主要的是為如玉掩護,所以需要更多的資訊,攔截祝亦荇對如玉出現的思考。

“事情那麼多,想必他應當不會意識到。”元初瑤分析著種種可能性。

念及如玉身邊還有聞如意的看顧,終將分散心中隱憂,頭一次算計人,到底還是有點不穩重。

無法避免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想明白後,她就好生歇息去了,不管是什麼時候,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一天下來,眾多事件的發生,一通忙活下來,到底是疲憊至極。

“小姐,這力道可還行?”如年小聲的詢問。

元初瑤喉間溢位一聲軟綿綿的:“嗯。”

“沒想到你還會這手藝。”知心在一旁添熱水,要知道她以前也給小姐揉按過,不過她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也沒有經受過專門的學習,自是不如如年的手藝麻利。

如年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定位,笑顏明媚:“等會洗好了,小姐躺著,我給您全身放放鬆,解解乏。”

元初瑤靠在木桶邊上,感受頸間力度適宜的揉捏,她跟著李叔學過人體穴位,清楚如年的手法沒有幾年是練不下來的。

“真是可惜了,若是跟著祖母,定不用像在我這裡這般提心吊膽。”

如玉膽子肥,如年性子謹慎。

加上如年這專門訓練的手藝,由此可見小丫頭為了伺候她祖母廢了多大的努力,結果一轉頭就被祖母送她蒹葭院來。

本來能在祖母院裡安安生生的過日子,結果一來她蒹葭院,就發現主子經手的事情處處透露著危機。

如年能夠聽出元初瑤語氣中的憐惜,她心中頭一次感受到歸屬感:“老夫人說,讓我跟著小姐,日後才有前途,並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我們來之前,老夫人都是親自過問願不願意的,我是自己願意過來的,小姐莫要多想。”

說著她頓住一下,“況且,我過來還不沒如玉適應,小姐也沒有任何不耐,知心和知遇也處處引導我,做什麼也都願意帶上我一起。”

思來想去,竟已經有了那麼多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