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有點霸道。”祝亦安笑了一下。

元初瑤哼的一聲,蠻橫道:“只要是出現得不尋常的人,就不要怪我給他們記下一筆,況且合理的懷疑,又不是什麼壞事,查一查,總好過有疏漏來得好。”

漂亮的女子雙眸微瞪也是嬌憨可愛的,祝亦安有些看不夠,不過他也意識到,不該繼續留下去,奈何他遲遲開不了口提離開的事。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元初瑤美眸微轉,語氣涼涼,目光凝聚在他臉上,似乎只要看出他有一點不對,就要翻臉不認人。

祝亦安連忙回神,“當然沒有。”

說此話的時候,他微微側身將紙頁展現在跟前,“我只是知道季康的底細,恰好又查過京中的大部分人,知道他應該與這些人沒有關係。”

沒有無緣無故的連線線,多數人的往來都是要有理由的,顯然季康沒有理由。

元初瑤偏頭看他,嘴角笑意隱秘,意味深長,手指在季康兩個字上點一點:“我知道他們之間並未有來往,但是你手底下查關係,都只是查別人之間的關係嗎?”

祝亦安一愣,手肘撐在盤起的腿的膝蓋上,掌心撐著右側臉頰,因為記著背後不能靠,他就用這種方式緩解坐久了的疲憊。

左手拿著那張紙頁,他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你是查出點什麼,才將他寫上的麼?”明顯他已經反應過來,看向元初瑤。

元初瑤點頭:“他有個兄長,正在西原,鎮西將軍季言,他們父親是遠山侯,曾娶兩任妻室,第一個就是季言的母親,第二人則是季康的母親。”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你查到的不止這些吧。”祝亦安不解的問。

望著她頭頭是道的分析,他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嚴肅的她。

元初瑤並未如他想象的那樣跳腳,反而非常好說話的等他說完才繼續:“那你應該也注意到,季康的父親娶第二任妻的時候已經五十多,偏偏娶的還是二八年華的小嬌妻。”

說道此處,她笑意似乎帶著引導的意味。

祝亦安與之對視,不大確定的問,“季康的母親和季言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說實在,他對這種內宅隱秘之事不大敏感,再加上他又沒有在不重要的人家中安插細作,有所疏忽再正常不過。

尤其是遠山侯一向不起眼,五十多歲迎娶小嬌妻在京中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元初瑤點點頭,但笑意愈發深了些:“我還找到兩個穩婆的後人,事情過去那麼多年,我循著跡象找過去,廢了不少的功夫。”

祝亦安毫不掩飾的恍然:“季康是季言之子!”

這實在是沒有預料到,遠山侯死的蹊蹺,那位年輕夫人當時剛生季康,據說傷心過度跟著去了。

傳言有很多,說是遠山侯老來得子,一時高興過度,有些受不住才去的。

若是遠山侯還在,現在也有六十好幾了。

季言看著年輕,實則也有四十多,季康作為季言的兒子,反而更加說得過去。

元初瑤見他已經猜中,忍不住抱怨道:“我是有這麼個想法,才循著味找到兩個穩婆家裡去,根據他們的鄰里說,對方搬家了,說是穩婆的兒子賺了一筆錢,搬去其他地方做生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