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爽快接過,還不忘提醒:“記得,欠你叔我兩頓酒了。”

本來他也是不缺酒喝的,直到這丫頭知道他身體不適合喝酒,不僅連酒交代不讓喝,連煙桿也不讓人碰。

實際上沒人能管得住誰,令人願意聽令的還是那份關切的熱乎勁。

明明是被管著,卻覺得像是突然有個小閨女一樣,還挺有意思。

元初瑤撐著下巴看李叔身輕如燕的消失在牆頭,她和父親接觸的時間不多,李叔倒是讓她感受到父輩的呵護。

一般李叔只會去她書房,其他地方是不會亂走,方才一回來就往這邊趕,應該是看到府外有人盯著,怕有人不識好歹混進府裡,才會那麼警惕的看著她的院落。

不過她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還真敢在府外久留,看來沒有被曬死,就要先一步進赤甲軍的大牢。

進去一趟,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不到五天,閆欣讓人傳來訊息,來人沒有多說,給了個肯定否定的回答。

這也是她和閆欣約好的,不需要多說就知道意思。

看來可以進行第二步了,這五天她已經想了許多次,應該怎麼從林蕭口中獲得有用的訊息,想來想去,怎麼都覺得,林蕭不會輕易交代。

不過林蕭有一點怕是料錯,她雖然被廉郡王救出赤甲軍大牢,但似乎和廉郡王面和心不和,否則應該早就順應廉郡王的安排,之所以說她料錯,是說她不清楚自己代表的意義。

可有可無,棄之可惜,但更不能落入別人手中。

廉郡王對她的忍耐性,怕是要到極限了。

尤其是廉郡王的人手消失在將軍府附近,而他們跟蹤的是元初瑤,偏偏她接觸過林蕭,就算是她五天沒有接觸林蕭所在的清源酒館。

但按照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涼薄心理,廉郡王怕是要動手了,林蕭危矣。

至於為何那幾個跟蹤的沒有被放走,也是在元初瑤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

想要林蕭開口,那就只能救她於危難中,並且讓將軍府成為她唯一的安全之地,那麼就要促使廉郡王朝林蕭動手。

果然不如所料,還沒到月尾,不過距離她和閆欣約定那天才五日,廉郡王就已經有動作,清源酒館的母女兩今日被郡王府的人接走了,所以閆欣才會送來訊息,否定林蕭一直在清源酒館待著。

看來李叔帶著的那幾個小子,應該會歷經一場磨難了。

她是不捨得讓那群少年這麼早就涉險,不過李叔覺得,戰場上不見得有訓練的機會,不還是得上。

最後他們兩各退一步,讓李叔在暗中控場。

畢竟又不是上戰場,他們也都是平常人的孩子,不該拔苗助長。

元初瑤用繃帶將短褐的袖口褲口都給細細的纏繞起來,繃緊打結,結束後還動一動,確定沒有勒住,也不會鬆動,這才將匕首仔細藏好。

知心和知遇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知心終於忍不住:“不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