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輕呼一聲,好似平時在靶場練習會聽到箭矢射中靶子時的聲音。

祝秀猛地拉住馬,看著前面的護衛滾下馬,生死不知。

其他護衛瞬間將祝秀團團圍住,元初瑤拿出兩支箭矢,嘴角不知何時帶上一抹清淺的笑意,如同在靶場時看到射中時的開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隨著兩句呢喃,兩支箭以極快的速度,一前一後的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擋在祝秀前面的護衛,一刀揮開迎面而來的第一箭,卻不想箭矢碰到刀的同時就碎裂成許多塊,碎片鋒利無比,其中一個正好砸進他的額心,眼睛便看到另外一支箭衝鋒而來。

他張口欲提醒,卻無力的從馬背上滑落而下,眼前漆黑襲來。

祝秀看著箭矢炸開,也是一愣,以至於第二箭飛掠過來的時候,他抬了抬手,卻沒能繼續抬起,一個停頓,箭矢已經直擊他的右肩。

這也是他忘了躲避的原因,對方並沒想要他性命。

元初瑤往後一翻,從樹上悄悄落下,輕嘆一聲,“可惜了。”

祝亦安說過,廉郡王暫時不能死,她的猜測還未一一驗證,無法證實廉郡王的作用沒有祝亦荇來的大,那麼只能留著他,以免到時候有別的意外,她成了罪魁禍首,保全自己也是保護將軍府。

嗯,就是這樣,且放他一馬。

傷到他,也算是一個小進步。

況且,後面這一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希望他喜歡。

跳下一處斜坡,順著力道滑下,期間將所有東西固定好,一頭栽進洶湧的河水裡,要想不留痕跡的逃亡,潛水而逃,是一個好方式。

一直潛到月見村外,她才從水裡上來,村長便已經帶著人幫她消除痕跡。

在村裡洗個澡,換一身衣裳,烘乾頭髮,她才將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子們帶上,駕著馬車,趕往回城的路。

讓她較為意外的是,路上她遇上受傷的廉郡王以及他的手下。

“下車,郡王府徵用你的馬車。”對方也看到她驅趕的馬車,拎著刀走近,抬手就要搶馬車。

躲在後面的少年們禁不住緊拽拳頭,元修爾壓下一驚一乍的同伴。

元初瑤壓低斗笠,識相的跳下馬車,任由對方把臉色慘白的廉郡王抬上馬車,廉郡王傷口始終未曾癒合,血不斷的流,可箭內部有情況,根本不敢輕易拔出止血,即便是撒了止血藥,血還是不斷的往外湧。

不片刻,廉郡王已經開始昏昏沉沉,在馬上根本坐不住。

上馬車的那一刻,他看向那個戴斗笠的趕車人,平平無奇的人,卻有一個非常好看的下巴,唇色也是如桃花一般女相。

他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