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幼夕沒有停止,徐徐道:“與今日不同,我親眼見到你故意摔向我皇兄,長眼的都看得出你的裝模作樣,在我皇兄躲開的時候,你還拉著他的衣襬訴說衷腸,可在我皇兄拔劍之時,你又是那麼的不堪又狼狽。”

之所以在今日直言告知,實在是因為發現她與祝亦荇關係匪淺,激起她往日親眼所見之時的怒意。

元初雪臉色發白,下意識看向沁雲公主身後的護衛,生怕她說出的話被人聽去,又怕有人對她有非議。

“公主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她不敢承認,驚惶不已。

“你不明白沒關係,我明白就成,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從中作梗,你們身份正好合適,祝你們天長地久。”祝幼夕不至於說了解祝亦荇,但也知道賢貴妃不是個安分的。

她說完便揮了揮衣袖,像是要抖落什麼髒東西一般,颯然離去。

不得不說,她的話還是給元初雪心裡留下極大陰影,那句‘你們身份正好合適’極大的刺激到她,祝亦荇生母是個宮女,她母親曾是個妾。

這便是‘身份相當’!

出身決定高低,偏偏還不是他們能夠選擇的。

元初雪定定的望著天生高貴的沁雲公主祝幼夕,心裡如有一把火在燃燒,天生如此,便會一直這樣下去嗎?她輕聲自問。

呵!未來掌握在她手中,操作得當,也不是不能將這些倨傲的皇家子弟踩在腳下,“終有一天,我定要你跪在我腳下求饒。”

她眼圈漸紅,轉向走過來的好友們,委屈不言而喻。

“那位公主又針對你了?”對元初雪頗為親近的好友見她這麼可憐,忍不住心疼她,早已忘了之前凌玲曾透露過的訊息。

凌玲看不過眼:“為什麼總是針對她,難道她就沒有問題嗎?”

“你真是夠了,今天就一直針對雪兒,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問題嗎?”看不過元初雪一直被針對,那人終於忍不住懟向凌玲。

凌玲一轉頭,發現所有人又跟中了邪一樣,完全忘了她之前透露的一些訊息,竟是紛紛站在元初雪身邊,她有些不明白。

可隨即轉念一下,思及寧王祝亦荇,突然又有些了悟。

“我懂了,原來是覺得她日後能成為寧王妃,上趕著討好呢!”她點了點頭,“也成,你們討好著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罷甩袖,轉身離去,絲毫不看她們的嘴臉。

繼續留下,指不定會被她們聯合起來針對,作為其中一員,這些人她還不明白麼。

元初雪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人就是如此,趨炎附勢是本能,一見她受到寧王看重,便上趕著來討好,一時失勢,不代表一直都會如此。

不過一瞬,她又皺著眉頭,愁緒很深的神態,“她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啊,估計是眼紅你受歡迎吧。”有人撇嘴諷刺道。

“啊?不會吧。”元初雪面露吃驚,嘟了嘟嘴,天真的自問道:“我也沒什麼好讓人眼紅的地方,大家會聚在一起,不都是因為我們志趣相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