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當初救林蕭時,他也多想想辦法,而不是逞一時意氣。

誰知元景琛的妹妹會長得如此合他眼緣,一眼就看中,日思夜想,想要將人弄回家,如今見到祝亦安對她格外不同,更加想將她娶回府中。

“別人怎麼想我左右不了,但我真沒那意思。”說著祝楨又頓住,“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看來花是送不出去了。”

他眼中有些黯然,微微低頭,面上依舊努力帶著笑意。

元初瑤轉身就走,照著平常心,她也不會對別人的心意抱著最大惡意來猜測,然面對此人,她有著天然的厭惡,沒來由的一種抗拒。

他的一舉一動給她帶來莫名的違和感,致使她渾身不自在,想離他遠遠的,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竟覺得廉郡王很像一個人?

嗯?他本就是個人。

看著他一副好像受了欺負,雖然她確實是在仗勢欺人,但他的姿態,他垂首的角度,像是在博取同情。

唉!

大概就是有點兒婊裡婊氣?

她忽然想到,這分明是像元初雪,而且比元初雪還要藝高一籌。

難不成如此作態還能同出一門?他們是同門師兄妹不成!

祝禎沒防備,她說走就走,而且她一走,元景琛跟著也走了,祝亦安亦是完成任務,緊隨其後,還有一大部分為祝亦安而來的女子,也頗感無趣,逐漸散開,留他一人站在原地。

“……”

讓他演給誰看?

莫名有種戲臺已經散場的既視感。

竟是完全不搭理他,結實給祝禎帶來強烈的羞辱感。

但他卻絲毫沒有憤恨的神情,反而是無奈的笑了笑,如此倒是令留下來的人,覺得他有些可憐。

人們總是會同情弱者,在許多人的眼裡,廉郡王平日的行為確實有些混不吝,但他無父無母,如此衝動的行為,反而讓他顯出一片赤誠之心。

那些個滿頭大汗的男人也就罷了,偏偏最容易同情男人的反是女人。

他什麼都沒有說。

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才緩步離去,背影異常的落寞。

當看明白這個人是什麼樣子之後,元初瑤不用想都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她知道遇上了這種人絕對不能多加糾纏,從他們之前的對話就可以看出,無論她說的有多難聽,他都能用好脾氣的語氣來回話,像是絲毫不會生氣。

元初瑤自身已經不在乎,可她的兄長元景琛卻是無比懊惱。

“早知會有今日,當初我就該不顧一切的打他一頓。”他隨手接過一小子射偏的箭,也不用長弓,直接反手扔了過去。

箭矢穩穩的射中靶心,建偉微微顫動,帶來小子們一陣的歡呼聲,好些個少年男望過來的目光,那是敬仰與傾佩。

元初瑤看著哥哥的威風時刻,若有所思,她敏銳的察覺到一點:“那又是為何沒有揍他洩憤?”

她一直不敢動廉郡王,無非是礙著對方手下的人。

她手中的人,和對方手中的人不是一個層次,真敢輕舉妄動,迎接她的會是雷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