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郡王灑脫一笑:“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當時不過四五天便無事,為了避風頭,我往山上玩耍去了。”

元初瑤清晰的聽到那邊的對話,眼神驟然暗下,元景琛受傷修養整整十天才能自如行動,五天的時候就上值辦事,當時出門都是靠在鋪得厚厚的馬車上,能騎馬是半個月之後的事,因為傷口太長,結痂後要預防崩開的可能性,如今竟讓她聽到什麼,人家挨板子,四五天就活蹦亂跳!

一口銀牙差點被她咬碎了,她冷笑間,抬手摸了摸髮間插著的墨玉髮簪,收回探查廉郡王那邊的餘光。

百花宴的宴席上,少不了花的佈置,各種色彩搭配,華麗絢爛,爭奇鬥豔。

如同今日來客中的女眷,一個個猶如參加比美賽事,繽紛靚麗。

桌案圍繞一花臺放置,高低不同,若是有人表演才藝,所有人都可以非常方便的觀賞。

這裡是特意用來舉辦各式宴會的地方,名叫瓊臺,以漢白玉堆砌,**大氣。

雖比不上傳說中玉飾的‘瓊臺’,可漢白玉在陽光下有細細的熒光閃爍,倒也華麗如玉,不輸貴重的玉石,建立時還不會勞民傷財,損毀時更是不用覺得太過可惜。

宴會還未開始,眾人四下走動,與相熟之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元初瑤給元初盈和元初柔指明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可去,以及哪些人不適合結交。

資料不是白看的,到了正經場合,表姐她們記錄下來的資料不要太好用。

元初盈與元初柔皆是聽得認真,不敢疏忽大意。

“行吧,也不用跟個驚弓之鳥一樣繃著,長眼的也不會和咱們父親過不去,為難咱們,就是為難咱們父親。”見她們過於緊張,元初瑤輕聲笑笑,湊近她們小聲寬慰。

如此張狂的話還是不適合讓人聽見,可元初盈和元初柔卻肉眼可見的鬆快起來,出門在外,無論嫡女庶女,皆是代表將軍府的臉面,不管哪個受人欺負,同樣是傷及臉面。

出門參加宮宴,多數人有爭奪之心,但無結仇之意,兩個小姐妹自認沒有競爭力,也礙不著別人的眼,稍稍想一想,便能更加輕鬆對待接下來的程序。

待兩人結伴離開坐席賞花去,元初瑤才起身朝著敦肅候府的方向過去。

她一走近,裴白氏就注意到她,揚起慈和的笑顏:“當真是好看,怎麼那人還願意讓你如此奪目?”

元初瑤規矩的行了一禮,才湊到舅母身邊跪坐下:“舅母覺得以前的我穿如此耀眼的衣裳,會是如何?”

裴白氏側頭一想,便明白高氏的想法:“眼皮子淺的糟心玩意,日後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說著頓了頓,她壓低聲音道:“你姥姥讓我問你,何時才給她看場好戲?”

元初瑤想起自己立下要親自解決高氏的決心,回以一抹安穩的笑,弧度很小的搖搖頭:“不急於一時,她到底與我父親相關,理應謹慎處理,值得拉長戰線,慢慢等候時機,還請姥姥耐心一些,我不會允許那女人的女兒安然出嫁,她們吃下去的,我會讓她們一點一點的吐出來。”

知心哥哥小四的跟蹤已經有了見效,她母親嫁妝中的物件流向,更是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