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瑤想著,反正都忘了那麼久,再忘一會也沒什麼:“哥哥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連飯都不知道吃。”

許是與元景琛交心,相處起來也少了彆扭的鬥嘴,想要問點什麼,也能夠順其自然的問出口,一點突兀的感覺都沒有,或許這就是溫素說的套近乎守則之一——循序漸進。

元景琛將書案上的東西整了整,稍稍遲疑了一下。

“可是不能說?那你還是別說了。”元初瑤非常有眼色的表示。

元景琛將一疊資料歸置好,搖頭失笑:“倒不是不能說,怕會嚇著你,宣平候長子李遷昨日當街遇刺,早已人盡皆知,並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

元初瑤雙眼微微睜大,似是才知道這件事,驚訝的問:“可查到兇手了?怎麼那麼不要命,當街都敢行刺。”

以退為進有效了,那她就可以直接問出口,過於委婉會顯得刻意,倒不如坦然的展現自己的好奇心。

元景琛沒意識到自家妹妹在他身上試用小姐妹教她的小心機,沒有防備的搖頭:“還未找到,不過嫌疑人倒是有了,但應當不是。”

眼見自家妹妹雙目湛湛有神,前所未有的靈動,她似乎很喜歡聽外邊的事情,便決定將晟王暫且放一放。

“不是?怎麼確定的?”元初瑤清澈如水的眼眸輕眨,視線充滿迷惑的落在元景琛身上,滿是求知慾。

元景琛毫無抵抗力:“李遷出事的前一天,與廉郡王在馬場為爭一匹馬打了起來,但誰會為一匹馬派人當街刺殺,殺人者還是偽裝成皇都居民刺殺老手,一旦被發現兩者有關係,代價未免太大。”

所以兇手是廉郡王的可能性太低,可惜那兇手已經死了,晟王讓他查一查廉郡王和李遷打起來那天,馬場還有什麼人,以及往前幾日,李遷都與什麼人有過接觸。

上升到刺殺,絕不是簡單的個人恩怨。

元初瑤沒有繼續再問,撿起桌上剛剛拿過來的那本書,笑盈盈的提醒他:“問了我也不能幫你什麼,還是不要把得用的人晾在一旁,好生招待才是。”

繼續問下去,太過細節,她無法從眾多細線中找到主線,倒不如主動丟下這個話題。

反正她目前的能力而言,套話不是最主要的任務,她給自己的目標是接觸他人,套出一些話卻讓人無法察覺。

元景琛作為兄長,對她防備心不重,所以才能那麼快問出東西。

從家人慢慢試驗,倒是能讓她循序漸進的成長,目前她接觸的人不多,能試驗各種小心機的地方太少,不僅是家人,她還打算對知心他們下手。

無論是什麼,熟能生巧很重要。

或許有一天,她的小心機有碰壁的時候,但那又有什麼,人活在世,有點心機沒什麼不好。

經她一提醒,元景琛也爽朗一笑:“也不知道待會殿下要怎麼埋汰我。”

說著將收拾好的東西疊起來放進一個個小木盒中,然後把盒子紛紛放進櫃子內鎖起來。

元初瑤視線隨著兄長的動作而動,在他轉身之前收回眼神,若有所思的想著:看來平日,我也該將自己的東西規整放好,不然日後找起來豈不是很麻煩,再就是那些東西也不大適合讓人看見。

看來得多買一些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