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先生抿唇輕笑,神態慵懶放鬆:“怎麼,怕了?”

喬二小姐難得認慫,點點頭:“是有點兒。”

“你先上樓休息,柳女士交給我。”邵嶸謙拍了拍喬二小姐的後背。

才剛從醫院出來,邵先生不想讓她再有壓力,更何況柳女士肯定是剛被沈老爺子激將完,憋了一肚子火衝過來的,少不了一場吵鬧。

“會不會不太禮貌?”喬二小姐擔憂道。

畢竟印象已經不好了,她再不好好表現,柳女士怕是更討厭她,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好好表現,柳女士對她的印象也是差到了極點了。

“不會。”邵先生說著話,遞給傅硯辭一個眼神兒,扶著喬二小姐朝著樓上走了。

很快,安頓完喬二小姐邵先生從二樓下來,去廚房燒了水沖茶,這才端著竹製的托盤回來,將青花瓷的茶杯放在傅硯辭跟前。

傅硯辭喜歡喝茶,是典型的東方古典做派,即便是聚餐應酬,也很少會喝酒,一般都是以茶代酒,朋友們都清楚他的喜好,不用問便自覺的衝上茶伺候了。

“說實在的,趙知溪本事不小,跟在你身邊總能幫上忙的。”邵嶸謙坐在對面,說道。

傅硯辭何嘗不知道那丫頭能耐大,可他這麼做總像是把她當成了一枚棋子在利用,自己心裡彆扭,更不想拖她下水。

“你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應付阿姨吧。”傅硯辭說道。

邵嶸謙抬頭暗了暗太陽穴:“還真是傷腦筋。”

“想來,應付柳阿姨還只是前菜,沈老爺子的手段,你應該清楚。”傅硯辭說。

邵嶸謙眸色暗了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當然能想象得到,只是只要小朋友不想離開她,他就會一直護著她,哪怕傾盡所有。

“陷害,坐牢,政治施壓,哪一個你能扛得住?”傅硯辭直接把話挑明。

他這才過來,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不放心邵嶸謙一個人跟沈老爺子硬來。

“扛不住,可也沒有別的辦法。”邵先生態度堅決。

傅硯辭微微點頭,他是佩服邵嶸謙的,如果換了他,不見得有這樣的勇氣。

“如果邵家跟傅家聯手,你覺得勝算有多少?”傅硯辭又問。

邵嶸謙有些意外,可也只是一瞬,便拒絕道:“你沒必要蹚這趟渾水。”

“如果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呢?”傅硯辭又說。

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說服邵嶸謙的,否則也不會跑上這一趟。

“什麼意思?”邵嶸謙大致猜到了,可還是要聽傅硯辭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