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你應該清楚龍涎珠對於邵家的意義,先生可以不當回事,可老宅那邊呢?現在龍涎珠被你偷了,你知道先生為了維護你,要頂受多大的壓力嗎?”席遇一句一句質問。

問得喬夢魚無地自容,一句都回答不上,最後就只剩下哭。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她上趕著扒著邵嶸謙,從來不知道他可以為了她做到這個地步,她是真的不瞭解他,也從來沒有用心去了解過,她嘴上說著愛,可卻從來不肯花心思,這又算什麼愛,嘴上的花言巧語罷了。

“即便這些都不論,單說你生日那天的全世界投屏,你知道先生協調了多少個國家,多少個公司,讓出了多少的利益合作,才換來的嗎?他只是因為你的一句話,便做了這麼多,喬小姐你呢?除了耍耍賴,使些小手段,你又為先生做過什麼?”

“好幾次,先生為了陪你,都是通宵趕工作,尤其是澳洲那次,為了回京市陪你過中秋節,三天三夜沒有閤眼,這些事情你又清楚麼?”

席遇是為邵嶸謙鳴不平,他就是很生氣,即便他清楚邵先生的脾氣,分手了便再無可能了,可他就是氣不過。

哪怕看著喬夢魚傷心悔恨,他也覺得心裡會舒服一些。

“邵嶸謙在哪裡?”喬夢魚忽然開口,雖然嗓子啞的不成樣子,可決絕的聲音卻有種邵嶸謙感。

除了邵嶸謙外,席遇難得感覺到壓迫感,鬼使神差的回答:“回邵公館了。”

“送我過去找他。”喬夢魚說道。

席遇這次沒被帶跑偏,立刻回絕:“邵先生吩咐,送你跟唐景湛回京市……”

“我要見他!”喬夢魚情緒有些崩潰了,嘶吼著打斷了他的話。

席遇再次搖頭:“喬小姐,先生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您再糾纏沒有任何意義……”

話沒說完,喬夢魚已經不再理會他了,自顧自的朝著倉庫門口走了,她是用跑的,只是腳步太急,沒注意到倉庫門口的鐵框,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都是水泥的地面,摔下去便見了血,席遇都覺得膝蓋一痛,不忍心的趕忙過去。

只是喬夢魚不等他到跟前,人已經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朝著外面走。

“又是個犟種。”席遇嘀咕了一句,小跑著追了上去,“喬小姐,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膝蓋上的血已經順著小腿流到了腳踝,看著都覺得膝蓋骨發軟,席遇有些後悔了,他剛剛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就是有些氣不過而已,也沒想到喬小姐會受傷。

喬二小姐脾氣硬,根本不搭理他,只一瘸一拐的自己走。

一直到出了碼頭,喬二小姐又哭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痛,還是又受了什麼刺激。

席遇是真的悔的腸子都青了,追在身後,不住的勸說:“喬小姐,上車吧,我服了還不行嗎?”

“喬小姐,您這樣走回邵公館,天亮也到不了,那會邵先生又去公司了,您還是見不到人,上車吧,我送您過去,您有什麼話,當面跟先生說明白。”席遇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