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也只能自救了。”

她又往身後的房門那處看了看,都已經這麼晚了,所以司徒風跟那兩個傭人,就算沒有休息應該也不會再來她這裡。

嘗試將窗戶開啟,更令她開心的是,這扇窗戶也沒有被反鎖,可因為腳傷,她只能藉助旁邊的衣帽架,然後小心翼翼將那隻完好的的腿抬到了窗戶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艱難的一通努力下總算是翻出了窗戶。

畢竟她只是腳腕扭傷了,可是除了腳腕以上又不是成了殘廢。

可當她站在露臺上往下看時,儘管這露臺因為是二樓離地面跟近,但她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就要這樣直接跳下去。

“沒辦法,只能試一試了。”

腦海中閃過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以及司徒風在她耳邊的言語刺激,她卯足了一股勁兒直接從跳了下去。

一陣翻滾的疼痛襲來,當夏黎晨定睛一看慶幸的發現自己還好沒有喪失意識,因為露臺下剛好有一片柔軟的草坪,而且她是用雙手環抱腰身的姿態,所以腳萬幸也沒有受到牽連。

但就算離地面跟近,再加上有草坪在地下接住了她,但是那陣疼痛感也是真的,只是她來不及多想,便趕緊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絕對不能在對方發現她跑了,她要趕緊往前面走,要是運氣好還能碰見生人,要是運氣不好就只能繼續往外走,希望能遇到什麼路過的車輛幫她報警。

這一路,夏黎晨走得無比艱辛,因為其中一隻腳傷著,所以她幾乎是半蹦跳著在路燈下用最快的速度走著。

“呃我的腳!”

雖然已經儘可能小心了,但還是難免會碰到受傷的腳腕,她痛苦的抱著路燈,感覺是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頭上甚至都開始佈滿了些許細汗來。

“不行我要堅持住,不然要是再被司徒風那個傢伙抓到,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要問夏黎晨,為什麼不向周圍的住戶門敲門求助,實在是這裡除了亮著的路燈,一路上的別墅從窗外看黑漆漆的,害怕自己去敲門而裡面又沒有人住,反而會讓自己因此耽誤時間失去了逃跑機會。

所以她才決定咬著牙,等堅持出了這片區域到了馬路上,就一定能看到車輛求助了。

就這樣不斷安慰著自己,她強忍著劇痛又接著往前面艱難走著。

只是不知為何,她又隱隱從身後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汽車發動聲,並且那聲音有時近,有時又離得很遠,就像是……像是貓抓老鼠的小遊戲!

意識到情況不妙,她都不敢往後看,更不敢直接判斷對方是不相干的人。

“拜託就這一次!求求你了老天,可不可以眷顧我一次。”

在心底默默祈禱著,步伐更是走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我沒想到你都瘸了居然還能跑出來,不過這速度還真夠慢的,需不需我用車送送你。”

司徒風那惡魔般的低語,又再次從她耳邊緩緩響起,當她顫抖著身子轉過頭去,對上的便是坐在跑車中,那張帶著邪氣的娃娃臉。

等對方從車上下來,就像之前抓自己來的手法一樣,要強行把她拉進車裡時,夏黎晨的崩潰更是瞬間爆發了。

“你這個混蛋我不要再跟你走了!你快放開我!救命啊……誰能來救救我!!”

就被已經被他從身後抱住腰身,可夏黎晨仍拼命的呼救著,渴望用這種方式能夠讓旁邊的住戶聽到。

可當司徒風再次開口說出的話,卻彷彿又一次將她打入谷底。

“別搞了,就算你在這兒喊一晚上,都不會有人能來救你的,因為這兒是我手下剛開發完不久的別墅區,除了咱們住的那棟房子,還沒有任何人入住哦!”

他也不著急帶她回去,而是慢慢欣賞著夏黎臉色無盡的絕望。

再次回到那棟房子,這回司徒風沒再將她帶到二樓,而是將她直接推進了,那個樓梯旁,十分隱蔽的密室。

“看來還是我對你太好了夏黎晨,我雖然不讓你走,但也算是好吃好喝待你,可你卻連腳不利索都還想著逃跑,所以我不打算再輕易放你出去了。”

耳邊聽著司徒風那殘忍的,對自己無情的宣判,她連該怎麼掙扎都像是忘記了。

“你是想把我關到死嗎?”

“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不惜跳窗也要從我這兒逃走?顧璟瑞肯定也想不到,他會被我抓到他的致命弱點。”

再次聽到顧璟瑞的名字,眼中更是短暫閃過對方那張溫柔的笑顏,明明自己也還身處在危險之中,可她竟隱隱有些擔心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