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舒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狂人,這話說得太狂了。

童太尉,有再多的錯,也不至於被殺掉。

趙構忍宗舒很久了,現在看宗舒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不禁怒了:

“宗舒,太祖有碑文曰,不殺文人士大夫和言事者。你這是要讓陛下違背祖宗規矩嗎?”

宗舒嘿嘿一笑,直接走到趙構面前說:“趙狗,童貫算文人嗎?根本不是啊,文人最少還是個人!童貫,連人都不是!”

趙構正要說話,宗舒緊接著說:“趙狗,童貫,除了會撒個童子尿還會幹什麼,他就是個破罐子,不如破罐子破摔!”

童貫這個氣啊,何時招惹上這個混求惡少!

這廝說話,一會兒文質彬彬,一會兒粗鄙不堪,讓人無法與他對話。

跟他吵?太丟份!不跟他吵?太憋悶。

“陛下,”蔡京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臣以為,宗舒所講,雖然稍顯粗魯,並非言過其實,道夫,的確要為北伐有所交待,如此輕描淡寫,恐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一些與蔡京關係好的官員們,紛紛稱是。

平時站在童貫一邊的官員們,則顯得很是心虛,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看到蔡京發話了,宗舒也是鬆了一口氣,蔡京這次助攻得不錯!

宗舒也是小看了童貫,本以為回來把童貫的醜惡行徑一揭露,童貫不死也得扒層皮,最少被流放發配。

沒料到童貫提前在金人那裡得到了支援,徽宗也不想對他下狠手。

童貫,不僅善於借刀殺人,更善於借勢用力。

搞掉童貫,看來非得蔡京幫忙。

“蔡相公所言極是!在下一向如此,話糙理不糙。不懲治童貫,恐怕民心生亂、軍心生變。”

宗舒的話讓徽宗不由得一驚,民心生亂,方臘起義、梁山泊起義,才剛剛平息。

軍心生變?徽宗認為宗舒是在誇大其辭、聳人聽聞。

宋太祖杯酒釋兵權以來,大宋的軍制決定了軍人不可能翻了天。

“眾卿家,當前國事繁重,正是用人之際,如何處置道夫,隨後再議。”

徽宗說完朝趙構看了一眼。

趙構出班說,當前,金人已經從遼人手中奪得了燕雲十六州。

金國使者指名道姓,讓童貫和他去金國談判,商量燕雲十六州迴歸事宜。

如果派了別人,對於要回燕雲故土十分不利。

聽到此,宗舒全明白了。

趙構和童貫聯手佈局,利用金人來壓徽宗!

等趙構說完,宗舒又走到他面前說:“趙狗,你在戰場上,最擅長的是望風而逃!你腳脖子以下是頂級!脖子以上是垃圾!”

“人家憑什麼把吃到嘴裡的東西再吐給你?即使吐出來,那還能吃嗎?金人,吃進去的是牛奶,拉出來送給你的,是糞便!”

宗舒的話太粗魯了,但說的很在理!

讓你幫助攻遼國,你失敗了,對金人沒有任何幫助,還有臉去要燕雲十六州?

“夠了!”徽宗忽然大怒:“宗舒,你膽敢妄議國家大事!滿口汙穢!一張臭嘴!又臭又硬!香臭不分!”

“朕要讓你,”徽宗從椅子上站起來。

啊,不會吧,徽宗不會是想把宗舒給咔嚓了吧?

“朕要讓你,每天到皇宮收夜香!”徽宗氣乎乎地說:“為期一個月,親自收!”

夜香?這特麼不就是屎尿嗎?

宗舒朝前一步說:“謝陛下隆恩!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價值大小之別!我願意為皇宮收便便,當好大宋的清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