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大殿門口的軍士被推倒了,一幫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儼然是宗舒!這小子,劫了法場不說,還帶著人打入宮來!

打入宮來暫且不說,還大搖大擺地闖入了朝堂!

走在宗舒後面的,是种師道和宗澤,兩個人都是衣衫不整的。

再看大殿門口,宗舒帶來的人代替剛才的軍士站起了崗。

這是做什麼?控制整個朝堂?

有的官員心中惙惙不安起來,看門口這些幫士兵,個個威猛,凜然不可接近,一看就是從戰場上剛下來的。

三人走到最前排,种師道和宗澤首先朝徽宗跪下,宗舒瞪了一眼趙構,慢慢跪在種師道身邊。

种師道伏地大哭道:“陛下,罪臣早該面聖,然而種家軍已歿,本應自盡以謝天下,而十萬將士有冤不能伸,荒冢之下有眼而不瞑……”

宗舒無奈了,种師道,怎麼跟個娘們兒一樣?廢話,比李少言還要多!

現在是你拽文的時候?

宗舒站起身吼道:“种師道,夠了,就不能簡短點嗎?”

种師道立馬不哭了。

种師道很聽宗舒的話!這麼一看,就是宗舒救了种師道的命,要不然,种師道七十歲的人了,怎麼會聽他的?

种師道和宗澤都在地上跪著呢,宗舒就已經從地上爬起來,這廝果然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那個混不吝的勁兒!

只見宗舒走到趙構面前說:“趙構,你的臉有點,有點……”

趙構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說:“有點什麼?”

宗舒盯著趙構的眼睛:“你的臉,有點髒!你可以撒泡尿照照,趙構的狗頭臉,全都是汙垢!”

太刺激了!陳過庭等官員沒想到,兩個月不見,宗舒比過去更狂了!

劫了法場,打了禁軍,闖進大殿,侮罵趙構。

罵趙構是狗頭臉,豈不是連著官家也給罵了?

“你,你,你,”趙構氣得直打哆嗦:“你怎敢口出穢言,侮辱斯文?”

“斯文?你還知道斯文?為了奪太子之位,你那點花花腸子我不知道?那晚,你在大名府,和金國公主孤男寡女在一起的時候……”

宗舒正想往下揭發呢,卻聽到徽宗的咳嗽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更比一聲高。

嗯,這是家醜,徽宗的意思是不要再往下說了。

無奈之下,宗舒只得打住,瞪了一眼趙構:“趙構,你特麼就是個眼裡只有異性、沒有一點人性的貨!”

只有異性,沒有人性!

眾官員立馬自行腦補,趙構晚上和金國公主在一個房間內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算了,看在徽宗瘋狂咳嗽的面子上,先饒了趙構這混蛋。

宗舒一把拉起了种師道:“种師道,你把過程說一說吧。”

种師道無奈了,你不嫌我囉嗦嗎?還讓我說?

當然,种師道立馬進入了角色,畢竟宗舒救過他的命,是恩公,於是一五一十,將宋、遼兩軍對壘,童貫繞過他直接命楊可世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