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指望太子和宗舒是不行了,他們也沒有好的辦法。

劉皇后只能搬出太后了,看看能不能說服徽宗,不要把太子換掉。

……

夜已深,汴梁城內依然是燈火輝煌,叫賣聲、攬客聲,聲聲不斷。

一片繁榮祥和的景象之下,還湧動著一股股或不安、或慶幸、或悲傷的暗流。

朝廷上下、宮廷內外都在議論著明天一場重要比試,這是金國小王子和大宋太子之間的較量,事關兩國臉面,甚至事關大宋國運。

宗澤跑到了宗義家,揚言要替宗義教訓宗舒這個不肖子。

宗義這才知道晚上在宮中發生的事情。

宗舒這混帳小子,真是不省心啊。這才短短几天,就惹出這麼多事!

惹出的事情,一個比一個大。

要是這次太子輸了,太子不會砍頭,而宗舒就是替罪羊,不僅腦袋不保,甚至還殃及整個宗家。

過去,宗澤還能幫上忙,但現在一氣之下,回家賦閒。

怎麼辦?宗義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如熱鍋上的螞蟻。

宗澤則是找了一根棗木棍子,這次一定要替宗義好好管教一下宗舒,往死裡揍,讓他長長記性。

喬管家匆匆走過來說,通真宮來了一個小道士,說少爺今晚不回來了,就在通真宮裡歇息。

宗澤聽了怒不可遏,宗舒這是做了虧心事,惹了大禍端,連家都不敢回了。

這混帳侄子,知道要捱揍,肯定是躲起來了。

派個小道士來,也就是為了引開家人的視線。

以這小子的德性,此時絕對不在通真宮,恐怕從宮裡出來就去吃花酒了。

京城吃花酒的地方多了去了,甚至在冰凍的汴河、蔡河上都有花舫,想找到他,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

劉皇后悄悄走進勤政殿,徽宗坐在一堆奏章前,揉著眼眶,一臉疲憊。

一雙玉手搭在了徽宗肩頭:“官家,怎麼還不歇息?”

徽宗一邊享受著劉皇后的揉捏,一邊嘆氣:“桓兒變了,過去還算穩重,現在虛浮急躁。”

徽宗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太子會忽然間栽倒在地,在群臣面前特別是在金國使團面前,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都怪宗家小子,太子答應下來,完全是因為他。”劉皇后馬上替兒子開脫。

“這與宗舒有何干系?金國王子指定太子,太子豈敢不應?”

徽宗想起了宗舒近期做的一些事情,連贏國師林靈素,收了國師當徒弟,找到了上好的石炭,晚上又創出了新詞牌,贏了金國公主,件件出人意料。

說不定,宗舒就真的能幫太子贏了金國王子。

“你說,太子有宗家小子,明天會不會贏?”徽宗問道。

“官家,明天太子恐怕輸定了。騎馬射箭,並非桓兒所長。”劉皇后說道:“任誰都得輸。其他人比試,也是同樣結局。請陛下一定寬恕桓兒,再給他機會。”

徽宗剛剛聽劉皇后說,宗舒和太子兵分兩路,特別是聽到宗舒和林靈素一路就上了心。

林靈素能心悅誠服地拜宗舒為師,聽說還當了宗舒的書童,這說明宗舒有些旁門左道的功夫。

這兩人一聯合,說不定就能翻出點浪來。對明天的比試,徽宗隱隱還有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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