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申聽後大吃一驚,上下摸索,到窯子多方便啊。這裡可是皇宮啊!

“大膽小兒,竟敢對公主無禮,掌嘴。”魏公公受不了這廝了,這還得了,當著皇帝、皇后的面,調戲人家女兒,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宗舒看了一眼魏公公,慢斯條理地說:

“古人曾經曰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摸索,”宗舒嘆了一口氣:“求求你了魏公公,我還想和纓絡當同學,一起研究研究學問,討論討論文章。”

“你不是說要摸索公主、非禮公主嗎?”一直想對宗舒掌嘴的麻皮老太監魏公公問道。

“我有說過嗎,我說過我要摸公主嗎?我倒是想非禮來著,纓絡不願意啊。”宗舒說道。

“滾!”纓絡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一般。

宗舒心裡這個爽啊,就像夏天吃了汽水、冰棒再加上哈根達斯。

哈哈哈,屋子忽然響起一陣爆笑。

考,誰啊?誰這麼沒有眼力勁兒?

居然是徽宗笑得大喘氣。你的女兒被調戲,你這麼高興幹嘛。

“宗舒,你這個文盲,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徽宗此時也不顧威嚴了,居然爆了粗口。

“陛下,這麼多年,我就記住了這句詩: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摸索。”宗舒說道。

“文盲,簡直是不可救藥。這句詩是屈原的,《楚辭》知道嗎?朕教你: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徽宗又強調了一句:“記住了,是求索,不是摸索!”

屋內眾人都大覺奇怪,皇帝居然笑得這麼開心,還這麼耐心地教導這個流氓!

“師父在上,請受學生一拜。”宗舒大聲喊著,朝徽宗伏下身子就磕了幾個響頭。

“等等,你叫我師父?你是我學生?”正在笑著的徽宗奇怪起來,對宗舒的舉動有點蒙。

“師父,豈不聞袁州鄭谷的一字之師嗎?”宗舒說道。

徽宗時代,知名的文人老的老,死的死,倒是徽宗自己的文才包括書法、繪畫成了當世第一。

作為一個博學多才的皇帝,他肯定知道一字之師的典故。

唐朝一個叫齊已的寫了一首詩去請教袁州的鄭谷。

這首《早梅》詩中有一句:“前村深雪裡,昨夜數枝開。”

鄭谷說,既然是早梅,那麼開得不會那麼多,把“數枝”改為“一枝”最佳。

從此,齊已就拜鄭谷為師。這就是一字之師。

徽宗聽到此有些為難了,當宗舒的老師,但是這小子是京城第一文盲,說出去丟人啊。

如果不承認是宗舒的老師,顯然與事實不符,畢竟他今天教宗舒改正了錯誤,一字之師也是師。

轉念一想,徽宗又覺得,文盲怎麼知道一字之師的典故?

難道這小子在裝傻?

不過,有裝文盲的嗎?

只能有一種解釋,這小子還有潛力可挖。

徽宗覺得當他的一字之師也沒有什麼大不妥,不犯祖宗家法,不違道德人倫。

再加上,宗舒接連兩次挫敗國師林靈素,今天又移去了他的一大心病,感覺這小子看起來還比較順眼。

“以後,你要多讀書,但切不可以朕的名義,四處招搖撞騙。”徽宗說道。

天啊,宗舒這小子不知道撞了什麼大運了!

皇帝是他的老師,以後誰敢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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