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追究起來,宗舒有什麼罪?妨礙公務?你太尉高高在上,我沒見過呀!

再說了,我不是文盲嗎?我不是有腦震盪嗎?

所以,這就叫做水低為海、人低為王。老子是文盲,是白身,起點低!

我弱我牛B,我低我有理!

所以,宗舒得罪一下童貫,根本不算什麼事。

再說了,童貫也不是什麼好鳥!這貨就是北宋末年“六賊”之一,大宋滅亡跟他有直接關係。

李少言站起身來,看看宗舒,嘆了一口氣:“宗兄,你真的有病嗎?”

“我有病,”宗舒笑道:“我真有毛病,誰學問越高、官職越大,我就越想懟他,你說,這是不是毛病?”

李少言無語了,本來滔滔不絕的話癆,對宗舒的這個“病”居然無話可說。

這廝過去不是這樣的啊,懟蔡修倒還罷了,大家都在歸宗書院聽過課,吵架拌嘴很正常。

而現在,這廝居然不把當朝太尉放在眼裡,說懟就懟,這不就是犯上嗎?

門口忽然一陣嚎啕大哭,原來是宗義跌跌撞撞地走過來,像是被抽掉了筋骨一樣站立不住。

“怎麼了,爹?”宗舒忙問道。

“老宗家,完了,列祖列宗啊,我愧啊。”宗義也不顧李少言在場,盡情地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難怪,宗義嘮叨說,宗舒的母親死得早,他又當爹又當媽的,看他的表現,還真是有點“娘”,一點事兒都扛不住。

“喬管家,趕快收拾,院子所有物品都搬回鋪子。”宗義對趕過來的喬管家說道。

宗義剛剛把童貫送出去,當然把銀票也遞過去了。

童貫扭頭對宗義說了一句掏心話:宗舒最好是輸給國師。

如果發生意外,宗舒贏了國師,對誰都不好。

宗義當然明白。

送走童貫,宗義馬上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林靈素一定是看上宗家宅子了!

這一次皇帝的加試,林靈素肯定贏。既然是比試,那就一定有彩頭!

不用說,林靈素還是要定了宗家的宅子。

這次不會有意外了,這宅子馬上就要姓林了。

留給宗家的時間不多了,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因此,所有的物品必須連夜騰空。

宗義一屁股坐到右階上,嘴裡喃喃著,這是祖宗家業啊,孽子啊。

看宗義如此,宗舒感到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年歲不小了,啥事都看開點。

“爹,你說咱這宅子,風水好不好?”宗舒問道。

“當然好了,如果風水不好,我們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宗義隨即又痛心疾首。

“爹,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跟咱家宅子的風水有關係?”宗舒笑道。

宗義一愣,生意做得再大,有什麼用呢?兒子不成器呀。看來,這宅子的風水不好啊。

“所以說嘛,爹,這宅子就算給人家了,有什麼可惜的?”宗舒皺起眉頭:“爹,你的格局,唉,真讓我失望!”

這混帳小子,哪兒來的歪理?

看李少言呆立一旁,宗舒笑道:“少言吶,日頭落下去了,我們兩個是不是,找個合適的地方,研究一下窯子的管理體制問題?”

這廝莫不是真出毛病了吧?明天就要比試了,家裡亂成這樣了,這廝還有空去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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