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黑色的斑點,冒煙了!

場內觀眾震驚了,這只是一個冰疙瘩,怎麼會讓木頭冒煙了呢?

那個冒煙的黑點,已經變成了黑洞,黑洞越來越大,終於,一絲火苗冒出!

這群憨批,不就是個凸透鏡麼。

這一局,不用纓絡判定,肯定是宗舒又贏了。而林靈素作為道術通神的國師,被文盲宗舒給揪下了神壇。

李少言怪叫著衝進了場內,把宗舒的胸口捶的咚咚響,“好個宗舒,本事如此了得,晚上,哥哥請你吃花酒。”

宗舒知道,北宋京城汴梁的夜生活十分豐富,但也只是在小說、電視裡看到過,沒有切身體驗。

既然有人請客,為什麼不去呢?自己初來乍到,行情也摸不準,有這小子陪著,豈不是省了好多事?

看李少言那賤賤的笑,就知道這小子在這方面是個老手了。

“少言吶,這話怎麼好公開說呢,讓小朋友聽到,影響多不好!晚上再說啊。”宗舒說道。

李少言吃驚了,這小子怎麼學會裝了?你一個文盲,還怕什麼影響?

你燒書點房子,對小孩的壞影響,那可是大了去了。

比試結束了,觀眾們紛紛撤離。因為絕大部分人買的是林靈素三局全贏,所以賭坊也賺了不少。

但是讓賭坊肉疼的是,纓絡和李少言居然押了宗舒三局全贏!

最讓賭坊心疼加肝疼的是,宗舒自己押自己,下注五萬兩!

“造孽啊,造孽啊,我造了什麼孽啊。”一個大胖子老闆坐到地上捶胸頓足,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價天響。

“唉,孫家賭坊,這次要完了!”

“孫家賭坊,栽了呀,栽得好!”

纓絡、李少言早已到賭坊兌了今天的押注收益,開心得不得了。

宗舒今天的表現過於詭異,宗義此時也顧不上想什麼原因了,帶著喬管家,找上了孫家賭坊。

現場所有的銀子、銀票全部都歸了宗家,這還不算,孫家賭坊又拿出了20萬的銀票,剩下的幾十萬兩銀子,只能隨後補足。

賺了足足五十萬兩啊,宗舒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和一沓沓銀票,激動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宗舒剛才在思考,這剛剛賺到的五十萬兩該怎麼花呢?

搞定了林靈素,完成了“吃素”的任務,宗舒想起了“吃花酒”,立馬要求李少言兌現諾言。

李少言直瞪眼,這個文盲,你就裝吧,現在還沒到中午,上午哪兒有吃花酒的,要吃,也得等到晚上不是?

回到宗家時,院裡一片喜氣,各個地方居然掛起了紅燈籠,就像是過年一樣。

大廳裡擺放的傢俱陳設,又都搬回了原處。宅子保住了,家產當然不必變賣了。

看宗舒回來,宗義又激動起來了,高興得眼淚花花的。

“爹,國師都不是我對手,以後,我就不去上學了吧?”

宗舒實在是不想上課,整天背拗口的古文太無聊了,他需要研究的東西太多了。

“不行,哪怕賣鋪子、當宅子,也得讓你上學。明天的先生,德高望重,你一定要去。”宗義說道。

先生,德高望重?白鬍子?戒尺?這樣的課,沒有一點自由,純粹是找罪受啊。

“爹,其實我一直很有實力,不過一直在隱藏。比如說,我的書法就很好。只不過,你不知道罷了。”宗舒說道。

“書法,這可是需要下大功夫的。你的字,真的很差呀。”宗義說道。

“爹,打個賭吧。如果我的書法,入得了你的眼,我就不去上學了。”宗舒千方百計為自己爭取自由。

打賭是這渾小子經常乾的事,宗義一點也不稀奇:“是嗎,那你寫幾個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