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問:“我娘她是做什麼的?管家娘子嗎?手底下有那麼多姑娘。”

司馬蘭臺道:“不是,她是京城最大花樓的媽媽。”

蘇好意聽了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這麼說,我是在妓院長大的?!”

“嗯,但是你出淤泥而不染。”司馬蘭臺摸摸她的頭。

蘇好意要投道:“我才不信。”

司馬蘭臺只好說:“你娘從小把你當男孩子養,大家都不知道你是女兒身。”

蘇好意牌手道:“有趣有趣,那些姐姐妹妹為什麼要給我打個小金龜呢?”

司馬蘭臺道:“是因為你得力能幹,能收賬能管事,大家都喜歡你,所以湊份子給你打了這麼個小金龜。”

蘇好意得意地笑了,說道:“那必定有許多人喜歡我,可有想嫁給我的?”

司馬蘭臺看她一眼說:“不知道。”

蘇好意道:“你一定知道,看你這樣子就是吃醋了,這麼說我和你真有可能有一腿。”

然後又問:“我們第一次是在哪裡見面的?”

司馬蘭臺道:“是前年我回京的時候,你當時在茶樓上,我一抬頭看見了你,這便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了。”

蘇好意疑惑道:“你身份高貴,我們兩個相差太懸殊,按理說不怎麼能接觸得到。是不是你後來去逛花樓和我相熟起來的?”

司馬蘭臺道:“我從來不去逛那地方,是我們一起經歷了許多事才相熟起來的。”

蘇好意又問:“那之後呢?是誰先動的心?”

“我。”司馬蘭臺回答得好不猶豫。

看他那麼著急,蘇好意反倒忍不住笑了,問他:“那你家人可知道我和你私定終身的事?”

司馬蘭臺糾正道:“不是私定終身。”

蘇好意笑著搖頭:“才怪,憑你這樣的出身,你家裡人怎麼可能容得下我?你把我帶到這麼遠的地方,明擺著就是為了避人耳目。”

蘇好意失憶之後變得格外古怪刁鑽,司馬蘭臺常常有些無力招架。

於是便問她:“你不困嗎?往常你坐到車上就會想要睡覺的。”

蘇好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司馬蘭臺到:“就算我家人不願意,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

蘇好意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開口問司馬蘭臺:“我之前是不是特別好騙?”

司馬蘭臺氣得要打她的屁股:“你比猴子還精。”

蘇好意一邊躲一邊端詳著司馬蘭臺說:“你長得這麼個俏模樣,難道就沒人打你的主意?”

司馬蘭臺道:“我不喜歡沾花惹草。”

蘇好意一拍手說:“看吧,我就說你不行。”

司馬蘭臺氣得直咬牙,說道:“蘇好意,你給我記住了,等你好了再說。”

好在這以後的第二天,蘇好意就恢復了記憶。

想起自己失憶時的種種,笑得自己肚子都疼了。

而此時離京城還有四五千裡的路了,估計再有半個月也就抵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