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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鎮子上的客棧,司馬蘭臺把蘇好意抱下了車,徑直抱進了客房裡。

蘇好意不像一般女孩兒家臉皮兒薄,何況她這時候真的很不舒服。

腰肢又酸又軟,小腹墜痛,精氣神都散了。

“脫了外頭的大衣裳,能舒服些。”司馬蘭臺把她放到床上:“稍後我給你按摩。”

司馬蘭臺又跟店家要了熱水,加上草藥給蘇好意泡腳。

“你別折騰我了,我只想好好的躺著。”蘇好意苦著臉。

“泡了腳你就好好的躺著,”司馬蘭臺給她除去鞋襪:“血流的慢你會更疼。”

“可這水也太熱了,”蘇好意忙把腳縮回來:“會燙掉皮。”

“不會的,你放心。”司馬蘭臺把住她的腳腕:“你一點點適應,過一會兒就會很舒服了。”

“你這樣子好像賺林沖燙腳的董超薛霸,”蘇好意這時候還不忘玩笑:“你可當心隔壁有魯智深。”

“魯智深才不會管別人家夫妻的事,”司馬蘭臺輕撓蘇好意的腳心:“你還是安分點兒,少難受些是正經。”

“若不是你昨日惹我生氣,我才不會這樣。”蘇好意氣哼哼的,實則不過是小抱怨:“女人這時候可不能生氣。”

“你知道就好,”司馬蘭臺把她的腳全都放進水裡:“心情平和才能養生,不準動不動就亂髮脾氣。”

“哎呀,我疼。”蘇好意才不聽他的教訓,往後一仰耍起賴來:“我頭痛、肚子痛,屁股也痛。”

儘管司馬蘭臺知道她有幾分是裝的,可還是心疼,他把蘇好意當成自己私有的來養,精心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可有胃口嗎?有什麼想吃的?”司馬蘭臺摸著她的額頭問。

蘇好意翻了翻眼睛,真心實意地來了一句:“我想吃冰。”

這話簡直是討打,司馬蘭臺根本不可能讓她吃冷涼的東西。

“我叫店家煮了粥,這時候要吃些清淡易消化的,”司馬蘭臺點著她的鼻子說:“還有清朝菜心。”

“這麼久才來一次,我的小日子會不會變長?”蘇好意有點兒擔心:“這樣趕路很不方便啊。”

“我們暫且住在這裡,等你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繼續趕路。”司馬蘭臺早就打算好了:“如今天氣反覆,萬一路上遇到不好的天氣會很麻煩。”

“我也是多慮了,明知道你是最細心的。”蘇好意不禁自嘲:“我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大約是前一世我欠你太多了,”司馬蘭臺蹲下身給她按摩腳心:“所以這一世我要加倍對你好。”

“也許就是因為你對我太好,所以我們才有可能不長久吧。”這句話蘇好意只是自己心裡想著並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司馬蘭臺忌諱的是什麼。

“躺好,”司馬蘭臺給蘇好意擦乾了腳,讓她平躺在床上:“我來給你推拿。”

針對痛經的按摩手法,司馬蘭臺雖然是第一次使用,卻並不生澀。

關元、丹田、神闕,一一按揉過去,一直到兩肋。

尤其是當他按摩到兩肋的時候,蘇好意明顯感覺自己身上有兩股氣在來回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