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在夫子們面前最好不要和司馬來還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可是馬蘭臺眼底的擔憂,讓她無法罔顧。

“自己當心。”司馬蘭臺恨不能替她,卻還要拼命剋制自己,儘量表現得冷靜得體。

關心則亂,自古如是。

蘇好意被帶去了自省齋。

這裡也算是仙源山的禁地之一。

雖然名齋,卻是一處院落,灰磚黛瓦,冷冷清清。

進門一溜房舍,跟寺廟中的僧舍差不多,每間屋子都小小的,只有門沒有窗。

院子裡的花木比外頭的稀疏,牆卻很高。蘇好意一進來就覺得壓抑,難怪沒人願意來。

不過這裡常年沒人進來,仙源山的弟子們都比較自覺,小錯都很少翻,更何況是大錯。

蘇好意沒問,卻也知道,自己一定是為數不多被關到這裡的人。

負責看守她的人隨便開啟了一間屋門,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上面有一隻枕頭,一張薄被。床下放著一隻便桶。

除此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裡頭倒不髒,只是長時間沒人打掃,落了一層灰塵。

人走進去,細塵騰起來,嗆得蘇好意咳嗽了兩聲。

在蘇好意身後,後門被關上了。屋子裡頓時暗極了,因為那門上只有個小小的通氣孔,那是唯一透光的地方。

蘇好意屏住呼吸,把被子和枕頭抖了抖,然後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開始回想,她和孫康接觸的每一個細節。

以及這前前後後,學堂裡其他師兄弟的表現。

孫康是什麼時候把那封信放到青蕪院的?是孫康自己放的嗎?在孫康房裡搜出來的那封信不是自己寫的,那在青蕪院的那封信就一定是孫康寫的嗎?

如果是孫康寫的,他約自己去後山做什麼呢?

他究竟是先於自己到了後山,還是在自己離開之後才有去的那裡?

他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嗎?

如果是,拿走信和偽造自己寫信的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如果他是被人害的,害他的人又是因為什麼?

自己是臨時被抓的替罪羊,還是有人早就計劃好了一切來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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