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笑鬧聲中,蘇好意和卓雲心喝了交杯酒。

隨後,卓雲心果然沒有留連,轉身就走了,眾人隨即也散了。

蘇好意前後看了看,都沒見著司馬蘭臺,不禁鬆了口氣。

那心情就像是做賊沒被抓到一樣慶幸。

司馬蘭臺是被岫雲夫子叫到一邊去了,自然是有一番要緊的話囑咐他。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那邊的鬧劇早都結束了。

卓雲心見了他,笑嘻嘻地走過來,說道:“司馬楚,我臨走送你份大禮。”

司馬蘭臺看了看她,沒說話。

卓雲心冷笑一聲,她最討厭司馬蘭臺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見過蘇八郎醉酒嗎?”卓雲心的眼神飄過去,看著遠處的蘇好意。

“你少打她主意。”司馬蘭臺的語氣冷冰冰的,那幾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沒打她的主意,”卓雲心瞪眼瞪圓了眼睛,笑的特別開心:“你也別想打她主意。”

司馬蘭臺猛的把臉轉過來,緊盯著卓雲心,像是要把她吃了。

“你要殺人是怎麼著?”卓雲心喝的有幾分醉了,晃了晃頭說:“其實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玩笑你知道吧?不是認真的。”

“關於她的玩笑也不要開。”司馬蘭臺警告卓雲心。

“晚了,”卓雲心拍著手笑的特別開心,得逞的快感怎麼也掩飾不住:“我剛剛往她的酒杯裡放了洛水嬌娃,你聽說過這東西沒有?”

司馬蘭臺皺眉,他沒聽過,但明擺著不是好東西:“趕緊把解藥給我,否則別想從仙源山離開。”

“那東西沒有解藥,你別枉費力氣了,”卓雲心打了個酒嗝兒,顯得有些粗俗:“那天她來我屋裡,我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了。這洛水嬌娃還有個名字叫守貞草,處子服用後若與人交合,必定大失血而亡。不過我只給她用了很少的量,藥效只能維持三個月。”

司馬蘭臺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卓雲心嚇得忙跳開,離他遠遠的:“你可別對我動粗,否則我可不保證自己做出什麼事來。這也不過算是對你的薄懲,誰叫你不把她讓給我。”

司馬蘭臺忍了又忍,才沒衝上去把卓雲心的脖子扭斷,壓著怒氣問:“這東西對她可有別的損害?”

“只要你不碰她就沒有什麼損害,”卓雲心吸了吸鼻子說:“反倒還有些好處,女子服食了這東西容顏越發嬌美,連呼吸都是甜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三步並兩步的跑了。

司馬蘭臺的牙都快咬碎了,才讓自己沒有失態。

卓雲心這混蛋,分明就是給自己下的套。

可懵懂的蘇好意卻全然不知自己已經中了毒,她只覺得酒勁兒往上衝,想離開酒席回到住處去。

一眼瞥見了司馬蘭臺,連忙跌跌撞撞地走了過去。

“師兄,我醉了,帶我回去吧。”蘇好意低聲央求司馬蘭臺:“八郎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