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攔住企圖上前的司馬蘭臺,低聲道:“別理這個瘋子,我不會往心裡去的。”

但還是有個人衝上前去,往花芽臉上狠狠甩了幾個嘴巴。

是卓雲心。

卓雲心的確有立場打花芽,因為花顏是她的父親,而凌彩又是她的師妹。

不過最終,卓雲心也被拉開了。

“花顏夫子的事不宜當眾審訊,把他帶回去吧。”疏桐夫子道:“其餘人都散了吧。”

不知什麼時候天陰了起來,四周都黑漆漆的,令人沉悶異常。

疏桐夫子他們已經押著花芽走了,可眾人還頭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彷彿這件事對他們而言太過震驚,到此時還不能回過神來。

“黃師兄,你快回去吧。”蘇好意看著黃汝竟說:“凌彩師妹應該可以安息了。”

黃汝竟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瘦的兩腮都塌陷了,但眼神總算不再像之前那麼死灰一般:“八郎,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細心,那個敗類還不知要逍遙多久。”

那麼可愛乖巧的小丫頭,被薔薇花刺扎一下都要掉眼淚。

那夜的殘忍,她該有多害怕,多無助。

“黃師兄,容我再跟你說一句節哀。你該好好保重,替她活下去。”蘇好意正是跟司馬蘭臺濃情蜜意的時候,明白相愛的兩個人天人永隔是多麼的痛苦。

“斷鴻夫子來了,應該是要搜查花芽的房間。”宇文朗看到那邊又來了一隊人:“咱們都回去吧!靜等夫子們審訊的結果。”

可話雖然這麼說,大家心裡都明白,今晚註定是要無眠了。

花芽竟然是殺人兇手,並且還修煉邪術。

而之前被大家認為是仙源山叛徒的花顏夫子居然是被人陷害的。

這兩件事嚴重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如今看誰都帶著狐疑的目光。

蘇好意和馬蘭臺跟斷鴻夫子他們打過招呼後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司馬蘭臺緊緊拉著蘇好意的手。

蘇好意跟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跟花芽對質的時候,她鎮定自若。如今卻覺得兩腿發軟,幾乎要支援不住。

“我抱你。”司馬蘭臺將蘇好意抱了起來:“你做的很好,就像黃汝竟說的,如果不是你細心,這件事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水落石出。”

蘇好意摟住司馬蘭臺的脖子,身體輕微的哆嗦著:“其實我心裡很怕的,但因為有你在身邊,我就覺得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