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那個口臭的太特別,他被單獨安排到了一邊。

眾人都有獵奇心理,因此那個泌乳的跟前圍的人最多。

蘇好意並沒往人堆裡擠,她正琢磨著是去看看花芽還是回去補眠。

“蘇八郎!”身後有人叫她。

蘇好意回頭一看是卓雲心。

就算尷尬也不能裝沒看見,蘇好意按捺住起伏的心緒,四處看看也沒見司馬蘭臺,不知去哪裡了。

“卓師姐,”蘇好意笑著走上前:“你叫我?”

卓雲心站得比她高,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說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到那邊去。”

蘇好意從來知道是禍躲不過的道理,況且有些話必須要說開了,否則後患無窮。

她跟著卓雲心走到一處柳蔭下,挨著太清池,樹下有兩塊大石頭,可以坐著。

蘇好意坐下來也不說話,等著卓雲心開口。

卓雲心在說話之前又打量了她一番,蘇好意多少有些不自在。

蘇好意被她看得有些發怵,她當然不心虛,就算卓雲心對司馬蘭臺有意,可司馬蘭臺從來也沒對她動過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蘇好意見得多了,沒什麼大不了。

自己和司馬蘭臺才是你情我願兩廂情好,卓雲心沒有立場反對。

可就算清楚這些,蘇好意還是被她看得不自在。

卓雲心明顯在品評自己。

說實話,自己雖然在容貌上不輸卓雲心,但體態上卻遠不如人家婀娜,尤其是胸部,蘇好意低頭,好他孃的一馬平川。

“你真是女的?”卓雲心盯著她問。

蘇好意點頭,這個沒法不承認,卓雲心之所以問,並不是不確定,只是要自己親口承認罷了。

“司馬蘭臺騙得我好!”卓雲心銀牙咬碎:“枉我當他是個君子!”

“師姐很在意我是不是女人?”蘇好意見她一臉惱怒,不禁問了一句。

“你說呢?!”卓雲心看著蘇好意,目光如刃。

蘇好意嚥了口口水,她明白卓雲心的意思。

如果自己是個男的,就算司馬蘭臺跟自己有些曖昧也不過是玩玩兒罷了。

畢竟沒有那兩個男人死守終生的。

可自己是個女的性質就變了,意味著可以生兒育女,甚至更長遠的可能。

“我告訴你,司馬蘭臺不是什麼好東西,”卓雲心忽然湊近,拉住蘇好意的手勸她:“你情竇初開涉世未深,不知司馬蘭臺這樣的男人最靠不住,我勸你還是早早抽身。”

蘇好意被她說得笑了:“卓師姐,蘭臺師兄還不至於這麼不堪吧?”

“怎麼不至於,”卓雲心正色:“他這人老氣橫秋,冷清乏味,卻又色心最重。你看他自幼生長在這都是男人的地方,過得是和尚一樣的清修日子。俗話說得好:不毒不禿,不禿不毒,轉禿轉毒,轉毒轉禿。他這人惡毒著呢!吃了你都不吐核。”

“蘭臺師兄有頭髮的,”蘇好意含笑道:“他哪裡禿了?”

“頭髮禿只是表面,還不打緊,”卓雲心推心置腹道:“最要命的是司馬蘭臺這樣的心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