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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好意被打,打他的那幾個人一個也沒走脫,全被揪了出來。

據他們講,打蘇好意的原因是看她不順眼,沒有別的。

不用說蘇好意也知道,那個歐陽春明之前就因為王冬兒的事和她起過齟齬。

而那個王義,則是知道了當初他調戲人是蘇好意告的密,況且蘇好意又在亮寶臺上搶了他的風頭。

這幾個人一合計,決定收拾蘇好意一頓。

孟孜一和索城是王義和歐陽春明的狗腿子,幹什麼壞事都少不了他們。

這幾個本以為打完就跑,到時候死不承認,蘇好意也奈何他們不得。

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司馬蘭臺,摁住了孟孜一,那貨不禁打,三兩下就招了。

這四個人向蘇好意當面道了歉。

又有松風嶺的田夫子劉夫子親自來探望蘇好意,並送給她一瓶治傷靈藥。

這事也就過去了,總歸不能鬧得太難看。

蘇好意本就無大礙,又何況這兩天內服外擦治得十分周到。

不過連著下雨,她也就窩在屋裡沒出去。

這天午後雨勢稍歇,宇文朗等人又來探病,恰好司馬蘭臺有事出去了。

若他在,這些人來免拘束,比如上次。如今卻都放開了,大罵松風嶺的人是“青皮驢子”。

牛壽說道:“這兩日因為下雨,比試未能開始。你剛好養養傷,回頭咱們一起收拾那群青皮驢子。”

其他人也都附和,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話,花芽忽然問蘇好意:“八郎,你壞笑什麼?”

“我是想著在比試之前,先氣氣他們。”蘇好意沒瞞著眾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蘇好意主張與人為善,可不代表她是好欺負的。

又何況她如今心裡總有股邪火,雖不知從何而起,卻必要發洩出去。

於是松風嶺的人自然就成了她的靶子。

“那你可想到法子了?”石勉問。

“你們應該知道松風嶺的人都在打越溪谷女弟子的主意吧?”蘇好意問:“他們不是喜歡爭風吃醋嗎?那就給他們好好釀上兩缸醋,讓他們喝個夠。”

“這法子好啊!”宇文朗摩拳擦掌:“為了氣一氣那群驢子,我們兄弟甘願做些犧牲。”

“說什麼犧牲不犧牲,好像逼著你們就義似的,”蘇好意笑著揭穿道:“又不是上演苦肉計。”

“八郎主意最多,你只說要怎麼做就是了。”趙守財催促。

“咱們把越溪谷的女弟子邀過來,一起畫船聽雨豈不好麼?”蘇好意笑問眾人。

亂紅碧波那裡有畫船,只是大家平常很少上去,畢竟那船得十幾個人才劃得動。

“這當然是件美事,可人家姑娘肯來嗎?”眾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露出猶疑的神色。

越溪谷的女弟子雖然比尋常女子活潑外向,可並不隨意輕浮,直接邀請人家到花船上游玩兒,只怕會遭拒絕。

“那就給她們下戰書好了,所謂請將不如激將。”蘇好意點撥道:“只說想和她們比試比試,想看看她們的本事。”

“這法子好,”宇文朗拍手笑道:“那群姑娘們最是要強的心性,見有人挑釁,多半都是要來的。”

“我怎麼覺得只要她們夠聰明就能看出來不是挑釁是調戲呢?”石勉翻了個白眼,他這些日子很是瞧不起這些師兄們,覺得他們只知兒女情長,把正業都耽誤了。

“一邊去!你懂個什麼。”王雙喜一巴掌把他扒拉到旁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