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這些人裡沒有我看上眼的。”花芽搖頭,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他們經過飛霜亭的時候,看到司馬蘭臺和卓雲心正在那裡交談,兩人手上都拿著一本醫案,時不時互看一下。

蘇好意往那邊看的時候,卓雲心也恰好抬頭看見了她,朝她笑了笑。

然後側過臉跟司馬蘭臺說了一句什麼,又轉過來看了蘇好意一眼。

“咱們去那邊吧!”蘇好意不想在這礙眼,拉著花芽向遠處走去。

走了沒多遠,迎面有兩個月溪谷的女弟子走過來,其中一個個子高些的向蘇好意說道:“這位師兄,你就是蘇八郎吧?”

蘇好意急忙還禮,說道:“在下正是,不知師妹有何指教呢?”

那女子笑著說:“我叫王冬兒,聽說蘇師兄是天都人,我一直想去天都,可惜沒機會。想請你給我講講天都的風俗,不知行不行?”

“師妹不恥下問,這是我的榮幸啊。”蘇好意笑的比此刻的晚風還溫柔,不是她刻意要勾搭誰,而是她本來就笑得好看。

而另一個女弟子則對花芽說:“咱們去那邊轉轉吧!你給我講講赤尋木。”

蘇好意和王冬兒兩個人邊走邊聊,這王姑娘還蠻健談的,蘇好意和她一起反倒是話少的那個。

“蘇師兄,我聽說你和蘭臺師兄的關係是極好的,”王冬兒道:“你們認得多久了?”

“承蒙蘭臺師兄不棄,”蘇好意笑道:“是他帶我來的仙源山。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並不很長,滿打滿算兩年。”

“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必你一定有驚人之處,才能得蘭臺師兄的青眼。”王冬兒含笑看著蘇好意,說實話,蘇好意真是讓她一見就心生好感的人。

“王師妹過獎了,我不過是個俗人,只不過是幸運罷了。”蘇好意不敢自誇:“倒是你們越溪谷的姐妹們,個個鍾靈毓秀,真真讓人欽羨。”

王冬兒抿嘴一笑說道:“說實在話,我們都羨慕大師姐。她和蘭臺師兄相識近十年了,雖然每隔三年才能見一面,可他們彼此相待如初,沒有絲毫改變。”

蘇好意聽了連連點頭,沒有說話。

她其實很好奇,想問問他們是不是連孩子都有了。

但這問題實在有些冒昧,於是就算了。

等到她把王冬兒送回明月在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司馬蘭臺。

以為他和卓雲心必定還在長談,不想回到青蕪院司馬蘭臺已經坐在那裡看書了。

蘇好意忽然想到自己現在應該搬出去住,否則太影響人家有情人卿卿我我。

於是便主動說道:“師兄,明日我搬去花芽那裡住吧!他屋裡反正還閒著一張床。”

“好好的搬出去幹什麼?”司馬蘭臺放下書問。

蘇好意被噎了一下,心說這不是為了方便你麼!

不過又不能說出來,只好笑著說:“神農壇百草會三年一次,我們師兄弟自然也要常湊在一起討論事情,住在一出更方便。何況我如今又回不已堂去了……”

“不準,”司馬蘭臺一句話就把她嘴堵上了:“趕快洗漱了睡覺。”

“師兄大概是放不下面子,”蘇好意暗自琢磨:“畢竟他平常正經慣了,果然真正經的人自己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