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等等,”蘇好意輕輕拉住司馬蘭臺:“請恕在下唐突之罪。”

說著便伸手在自己的唇上揩了揩,今天早晨見到吉星的時候,他見蘇好意氣色不好,便說這樣上臺去沒精神,顯得士氣低迷。

於是便給蘇好意唇上塗了些胭脂,這顏色很自然,只會讓人看上去氣色很好,絲毫也不顯得突兀誇張。

當時吉星還非常自得的說,這顏色特別適合男子用。

蘇好意雖然沒見過司馬廷尉,但聽說是個十分嚴肅的人,倘若他察覺司馬蘭臺受了傷,且是在那種情形之下,必定會震怒。

司馬蘭臺多半會因此受到申飭,如此一來,蘇好意就會覺得自己更加罪孽深重。

因此她就想到了給司馬蘭臺唇上也塗一些胭脂,這樣的話起碼能遮掩一些。

“你……”司馬蘭臺一時不知蘇好意要做什麼,稍稍向後躲了一下。

“公子嘴唇有些蒼白,我給你稍稍塗上些胭脂,可惜我沒帶胭脂盒子,只有嘴唇上的這些。”蘇好意說著將指腹放在司馬蘭臺的嘴唇上,輕輕暈了幾下。

唇色果然紅潤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

“蘭臺公子的唇形可真好看,比女兒家的還精緻,”蘇好意在心裡想:“又潤澤又飽滿,還軟軟的。”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

一人高的仙鶴香爐飄散著淡淡的廣木香,日影偏西,掌扇宮女用羽扇擋住了照過來的日光。

龍椅上裕慶皇帝半臥在上頭,閉著眼睛打瞌睡。

前面的桌案上放著一盤未下完的棋,對面坐著的是英王世子和權傾世。

他們兩個一大早就被皇上召進宮,也不知所為何事。

在殿外等候了老半天,才被叫到御書房來。

進來之後,剛剛請過安,皇上就被一大群人服侍著吃藥更衣。

之後,就說要跟二人下棋,並且說,每人只下一盤。。

兩個人只能陪著皇帝下棋,可偏偏皇上每一步棋都要考慮再三,一個時辰才走了五六步棋。

這還不算,棋下到一半兒皇帝忽然打起哈欠來,之後就睡著了。

沒人敢打擾皇上睡覺,眾人便只好安安靜靜的等著。

誰知這一等又過去了兩個時辰。

唯一值得權傾世和英王世子慶幸的是,皇上是給他們賜了座的。

這時,門外不知是誰輕輕咳嗽一聲,皇上猛然驚醒。

不過這個小皇帝脾氣還算不錯,不但沒有動氣,反而有些抱歉的說:“朕居然睡著了,真是過意不去。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二位先回去。等朕哪天想要下棋再宣你們入宮。”

說著還讓太監取了兩樣外國進貢的玩器賞賜給了二人。

等他們從宮裡出來,花魁大會早已結束。

只剩下滿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