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想要做個三品以上的官簡直比登天還難,但對司馬蘭臺而言卻是唾手可得。

眾人更傻眼了,他們原本以為這俊美得如仙人一般的年輕公子是個郎中,誰想竟然是位高官。

“不必多禮,也無需以官職稱呼我,”司馬蘭臺指著楊大嫂說道:“他們孤兒寡母本就可憐,又蒙冤受屈,需得你這父母官來做主。”

“公子放心,下官必定要為他們母子做主。”縣官一臉嚴肅地說道:“絕不許有人在本官治下受冤屈!”

楊胖子聽了忙跪在地上,哭著說道:“大老爺啊!小人也不是存心誣陷嫂嫂,她的肚子大了起來,小人哪裡知道是病!想著楊家的名聲和我那死去的哥哥,一時氣憤難當,才會做下錯事!求大老爺開恩!”

這楊胖子十分會演戲,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扇自己的嘴巴,不知他底細的都以為他真的痛改前非了。

“嫂嫂!你受委屈了!兄弟當著大老爺和眾人街坊的面給你賠禮了!”楊胖子又對著楊大娘子哭求:“你大人大量,就饒了兄弟吧!”

“蔡神醫,當初你給我診脈,說我懷了私孩子,如今怎麼說?”楊大娘子沒理楊胖子,而是質問起了蔡神醫。

“的確是老夫誤診了,”蔡神醫也沒的推脫:“向你賠禮,你說該怎麼賠償就怎麼賠償。”

“公子,你看……”縣官看著司馬蘭臺問道:“他們自願達成和解可好?”

“我有話要問,”司馬蘭臺還有事情沒弄清:“楊大嫂,你這三年中可離開過這裡?”

“回公子的話,民婦哪裡也沒去過,甚至沒出過這縣城。”楊大娘子說。

“你從何時開始患病?”司馬蘭臺又問:“可接觸過不潔的水嗎?”

“這……”楊大娘子仔細想了想:“病了有半年了,起初只是乏力噁心,愛出冷汗,後來肚子就大了。我平日裡都喝家裡的水,水也是燒開了的,不喝生水。”

“這種病的病源存在水裡,但這地方應該不會有才對,否則不會只有一個人患病。”司馬蘭臺道:“你沒離開過這裡,如何會得本地不該得的病?”

“公子,那蔡神醫有問題,他必然會治這種病。”蘇好意悄悄對司馬蘭臺說:“就叫縣官審他,一審一個準!”

剛才她留心看蔡神醫的神情舉止,眾人都躲遠的時候他原地不動,並非不怕染病,而是清楚這種方式不會染病。

“你來審他,”司馬蘭臺見蘇好意躍躍欲試,便對她說:“務要他抵賴不得。”

“我?”蘇好意瞪大了眼睛:“我可不行。”

“我說行就行,”司馬蘭臺不許她推脫:“那縣官一看就是個吃草的,多半審不明白。”

“史大人,不如讓我這位小友往下問一問。”司馬蘭臺對縣官說:“你且聽聽是怎麼回事。”

那縣官雖然不知道蘇好意是什麼身份,但看她和司馬蘭臺在一起,便認定了她出身不凡,能得司馬家人的青眼必定也是高門貴胄家的公子,豈能得罪?

於是連忙說道:“使得,使得,就請這位公子幫忙剖析一番,也好讓事情水落石出。”

蘇好意見事情來到了跟前,便只好接住,十分謙恭地說道:“在下斗膽了,因為並不清楚前因後果,所以勢必要問的細一些。若問到誰的時候還請詳細告知,到時誰是誰非,各位心中也自然有個論斷。”

這時衙門的差役早搬來了椅子請司馬蘭臺和縣官都坐下,給蘇好意也準備了椅子,但蘇好意卻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