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拔掉門栓,門就被推開了。守門人被推得踉蹌倒地,當他看到來的人是白鴉衛的時候嚇得徹底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把府裡所有人都驅趕到中庭!”權傾世冷喝:“清點好人數不許有遺漏。”

英王府中的眾人大半都已睡下了,在睡夢中被驚醒會引起人本能的驚恐。

郡主是被丫鬟婆子們硬拖起來的,七手八腳地往身上套了幾件衣服,頭髮都來不及梳,就被白鴉衛的人呼喝著從房中驅趕出來。

英王爺又驚又怒,質問道:“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憑什麼要這麼對我?!”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雪亮的刀鋒橫到面前。

府裡的狗不停吠叫,人聲雜亂,哭叫聲此起彼伏。

“這……這怎麼好端端的就被抄了家呢?!”英王妃只覺得雙腿發軟,他們家平時已經夠小心的了,究竟是哪裡出了岔子?

雨還在下著瓢潑一般,因為是罪人的身份,所以不允許使用雨具。

英王府的幾百口人都被驅趕到中庭,所有人都淋得像落湯雞一般。

權傾世坐在屋簷下的一把太師椅上,有人又在他頭頂撐起一把黃油布的大傘。

他慘白的臉在雨夜中顯得格外陰森,明明人都到齊了,可他就是一動不動。

英王府中人在雨中淋著,渾身打顫,幾乎站立不住。

尤其是王妃、世子妃和郡主,這幾位女眷自幼嬌生慣養,何曾受過這般苦。

“我要面聖!我要去見太后!”英王兀自叫囂:“你們白鴉衛欺上瞞下,擅自羅織罪名。我乃先帝親封的王爺!你們想用莫須有的罪名奈何我,我絕不服!”

“看清楚了,這是皇帝下的聖旨,”權傾世懶洋洋地說:“那些罪名也不是憑空誣賴給你的,人證物證都在,容不得你抵賴。只是皇恩浩蕩,只是將你的爵位撤了,全家遷到潮州。你若不知感恩,得寸進尺,自然有好的等著你。”

看到權傾世拿出聖旨,英王的心徹底涼了。看來自己終究是得罪了永王,沒法再立足了。

雖說是皇帝下的聖旨,可誰不清楚,皇帝如今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英王長嘆一聲,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皇族貴胄又怎樣?

如今永王一手遮天,他要奈何誰有的是辦法。

雨還在下著,但稍微小了些。白鴉衛辦事雷厲風行,並不會因為下雨就有所延緩。

先是輕點府中的財物和產業,登記造冊之後將各屋都用封條封好。

然後將府中的所有人核對一遍,再將僕人們全部帶離圈禁起來。

隨後將幾個主人也帶走關押。

等到所有手續齊全之後便要送著這些人離京。

英王郡主渾身溼淋淋的,冷的直打顫。

她惡狠狠的看著權傾世,雖然府裡的人都認為是永王看英王不順眼,才會被奪爵抄家。

可她偏偏覺得是權傾世在從中作梗,這個死瘸子一定是因為蘇八郎對自己懷恨在心,所以想方設法的葬送了英王府。

“你會遭報應的!”郡主朝著權傾世大喊:“那個狐狸精也不得好死!”

“把屋裡的火盆撤了。”權傾世冷聲吩咐道:“也不必給他們乾的衣裳換。”

英王妃和世子妃都從心裡怪郡主多嘴,已經到了任人宰割的份兒上,還要呈口舌之快,真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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