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意本來就已經在竭力忍著了,被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

“你真的不要吃?”司馬蘭臺把桃子在手上轉了轉,他的手指修長淨白又有力,白桃鮮嫩飽滿,細小的絨毛都透著香甜。

蘇好意努力抵住誘惑,一本正經道:“我不吃,公子吃。”

她仰著頭,明明饞的要死卻還做出拱手相讓之勢,可到底有幾分捨不得,眼神委屈巴巴,看得司馬蘭臺心裡一軟。

“快些吃吧,”司馬蘭臺將桃子遞給蘇好意:“我吃過許多次了。”

“那……我和公子分著吃,”蘇好意覺得這樣的珍品自己一個人獨吞實在有些暴殄天物:“這桃子太大,一個人吃不完。”

司馬蘭臺沒再出聲反對,倒不是他多想吃這桃子,只是想和蘇好意分桃而食。

蘇好意剛把桃子分開,吉星就一溜煙似地跑了進來。

蘇好意見他跑得一頭汗,忍不住心疼,將手裡的桃子遞上去:“大熱天不安安靜靜的走,當心中暑。”

吉星接過桃子來就啃了一口,根本沒看到司馬蘭臺有些冷的目光。

“這麼甜的桃子哪來的?”吉星只吃了一口眼睛都亮了:“一般的桃子總得六七月才下來吧?”

司馬蘭臺把自己手裡的那半個桃子遞給蘇好意,見吉星吃著自己手裡的又望著蘇好意的,便不客氣發話道:“你吃一半足夠了,不許再搶她的。”

自從蘇好意出事,吉星和她還沒見過,好容易偷跑出來,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根本就不在意司馬蘭臺是什麼態度。

反正他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

隨後墨童過來說前頭有病人,司馬蘭臺只好起身去了。

吉星便一屁股坐到司馬蘭臺之前坐的椅子上,問蘇好意:“七哥給你吃的什麼?你氣色這麼好。”

“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每天定時服藥,”蘇好意道:“大約是有安神的藥物,所以睡得比較好。”

吉星啃完了半個桃子,又伸手去抓小几上的點心和蜜餞:“生病也不全是壞事,當初我在這兒住了半個月,七哥可沒這麼款待我。”

“烏鴉嘴!”蘇好意氣得打了吉星兩下,不輕不重的,拿出長姐的口吻來:“生病有什麼好的?愛吃這些東西直接同蘭臺公子要就是,難道他還會不給你?用得著生病來騙吃的嗎?”

“我要是能替你生病我就願意,”吉星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病不病,只是介意自己無能:“可恨在你危急的時候我竟束手無策。”

“你還小呢,”蘇好意見他失落連忙哄:“等你將來為官做宰的,有什麼事兒就都能罩著我了。”

“我還是想問七哥到底給你吃了什麼?”吉星說著湊上前去,緊盯著蘇好意的臉:“這也太吹彈可破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摸,他和蘇好意從小長到大親密無間,像這種牽手摸臉的事實在太過尋常了。

可剛伸出手就把就被司馬蘭臺從後面捏住衣領給拉到了一邊:“不準碰她!”

“七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吉星先是意外又覺得委屈:“幹嘛不讓我碰她?”

蘇好意忙解釋:“我最近不知怎麼了,被人一碰就疼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