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慕先帶她看水刑:將犯人平放,固定住頭顱。將滴水器懸於頭上,直對兩眉中間,均勻的滴下水滴。

這個刑罰看似不那麼殘忍,但人的眉心被觸碰會特別難受,何況水滴不停地滴下來,眉心這一處的皮肉被浸溼,慢慢腫脹潰破。滴水穿石,何況人的頭顱。

行刑的犯人雙腿被架在火上烤,疼得慘叫連連。等到肌膚變了顏色,將火撤去立刻倒上冰水。

如此一來,犯人的皮肉就會在瞬間收縮爆裂,鬼裂成一塊一塊。黑色的表皮間露出一道道白色的脂肪,味道更是令人作嘔。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犯人疼到發狂,甚至死去。

受刑的犯人面目蒼白浮腫,兩眼絕望的大睜著,額頭上潰爛的肉洞如同第三隻眼。

蘇好意全身篩糠似的抖,她是真的害怕。權慕卻不肯放過她,又拉著她去看火刑。

“看好了,這叫外酥裡嫩。”權慕的聲音幽幽在蘇好意耳邊響起。

權慕把她抵在牆上,只覺得蘇好意輕飄飄的,只有七八歲孩子那樣重。

“這回你還嘴硬嗎?”權慕單手扼住蘇好意的頸子,像握著一隻纖細的花梗,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斷它。

蘇好意抖得很厲害,上下牙不斷地磕在一處,她眼眶裡噙著碩大的淚珠,晶瑩粲然,欲落未落,簡直美極了。

蘇好意只覺得胸腔憋悶喘不過氣來,她渾身冷汗直流,如果不是權慕提著她,她早已經蜷縮在地上抖成一團了。

然而即便如此,權慕依然不打算放過她,又繼續帶著她去看了蟲刑和線刑。

蘇好意終於控制不住地吐了,吐得搜腸刮肚,扇肝抖肺,幾乎把苦膽都吐了出來。

權慕的手捏上她的雙頰:“這時候還嘴硬,你是想讓我試試你的骨頭硬不硬嗎?”

他沒想到蘇好意竟然敢咬自己,手上一陣劇痛,隨即就有了血腥味。

跟在權傾世身邊的兩個手下急忙上前,企圖阻止蘇好意。

權慕就等著那淚落下來,只要落下來,就代表著她崩潰了。

蘇好意艱難地梗了梗脖子,硬是將那滴淚又咽了回去。

“不是我……我沒做過。”蘇好意像一個快要被凍僵的人,可又倔得要死。

“我再容你考慮一晚,等你醒酒了就會想清楚了。”說完命人將牢房鎖上,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手下急忙跟隨權慕出來,小心請示道:“大人,這蘇八郎可需用刑嗎?”

權慕單手將她拎回牢房,然後丟在地上。

權慕冷聲將其喝退,因為只要他們動手,就會用刀背將蘇好意的脊骨敲碎。

蘇好意像一隻發瘋的小狼,整齊的兩排下牙齒咬在權慕手上,死活都不松。

“沒我的吩咐,不許對他用刑,”權慕道:“讓他換上囚服,再給他一床新的被褥。”

兩個手下互相看了看,不敢怠慢,連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