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木惹兒公主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對蘇好意說道:“你這屋子一看就不曾留男人過夜。”

蘇好意不禁失笑,誇她道:“公主的眼力果然細緻入微。”

木惹兒嘆了口氣說道:“我可是情場的老手了,這點事兒哪裡瞞的過我去。”

之後又懶洋洋的躺在蘇好意的床上,玩味地說道:“這世間事想來真是好笑,你自幼生長在這煙花之地,卻還是處子之身。我一個御封公主,卻早已經閱人無數了。這話叫不知情的人聽了只怕打死也不會信。”

蘇好意低頭笑了兩聲,問木惹兒:“公主如今恢復了精神,可該開齋了嗎?”

“那是當然,”木惹兒公主翻了個身,挑眉說道:“你就是聰明,不點也透,所以我今天來找你了。”

“找我?我們這兒可沒人能入得了公主的眼呢!”蘇好意有些納悶的說道:“還是說你讓我陪著你再去相人?”

“不是的,我是聽說你最近和蘭臺公子走的蠻近,所以想讓你約他出來一趟。”木惹兒低聲說道:“你也知道,我素了三個月了,這一開葷必定要吃個新鮮的,那些臭魚爛蝦,我可是碰都不想碰。”

蘇好意一聽頓感為難,說道:“這恐怕不太妥當,我的身份低微,就算是我邀約了蘭臺公子,人家也未必赴約啊。”

“我不管,反正你得幫我。有了上次的事兒,我再請他,他肯定不會到我府裡去了,”木惹兒任性地說:“我要是上他的醫館去,不但見不到他,還會打草驚蛇。思來想去,就這個法子還算穩妥了。難不成你要我把他硬綁來嗎?”

蘇好意沉吟不語,並未表態。

木惹兒又說:“我跟你說,這司馬蘭臺脾氣雖然古怪。可他這麼多年與世隔絕,簡直就像張白紙,其實並不難上手,所以你必須得幫我。”

蘇好意還是覺得為難,說道:“不瞞公主說,蘭臺公子對我和我母親都有恩,你讓我……”

“你放心,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我絕不脅迫他就是了。”木惹兒道:“只要你幫我約了就成,我保證不對他動粗。況且你也知道男女間的事兒,只有男人強迫女人,哪有女人強迫男人的?”

“那好吧。”蘇好意道:“我去約蘭臺公子,但能不能成,確實不能強求。”

“好好好,只要你幫我約了就成。”木惹兒笑的像個孩子。

這時,茶水和點心都送來了,蘇好意親自端了進來,放在桌上。

“我這三個月差點兒沒無聊死,”木惹兒公主邊吃點心便訴苦:“可今天早上一睡醒,我立馬就恢復了。正正好好三個月,司馬蘭臺的醫術可真是神了!”

“公主啊,萬一你再見蘭臺公子,他還是故技重施可怎麼辦?”蘇好意有些擔心的問。

“不會不會,我這次學聰明瞭,絕不讓他碰我的腳就是了。”木惹兒說道:“你也要記得,把他約出來的時候,千萬別讓他帶著藥箱,手邊沒了工具,他就奈何不了我的。”

說實話,蘇好意認識木惹兒這麼多年還頭一次見她對哪個男子如此上心。大約也是因為蘭臺公子太難上手的緣故,不像其他人,招招手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