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樣?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吧!"

蘇北淡笑著開口,而景莫黎看著前方許久才微微嘆氣。

這花圃果真是漂亮,可再漂亮又有什麼用?醫院裡面的氣息到底還是厭惡的,景莫黎討厭醫院裡面的氣味,多年以前那淒厲的叫聲讓她皺眉。若不是蘇北堅持,景莫黎早就離開醫院了。

"怎麼了?"

知道景莫黎這是悶得慌了,所以將輪椅推到了一處陰涼的地方,而他自己也坐了下來,兩人並排坐著,蘇北也不看她。景莫黎的那雙眸子是會說話的,而那話往往是蘇北所不能抵抗的。既然這樣,蘇北索性不看。

"北子……我想出院!"

這個地方一點兒人的氣息都沒有,每天晚上她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幻想,聽著其他房間裡病號的呻、吟。景莫黎害怕,真的害怕。

"出院?可你的病……"

聽到說要出院蘇北還是有些詫異的,有病就得醫治,可看看最近她的表現,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想配合。

"為什麼?"

看她,看她那雙眼瞼,蘇北再一次嘆氣,然後轉頭。

"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而且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

越在醫院裡面待著,她就越害怕。似乎是離死亡更近了一步。她討厭死這樣的感覺了,所以不論蘇北怎樣反對她還是要出院。

"清楚?你清楚什麼?"

蘇北問,可那口氣讓景莫黎呆愣,剛剛說話的人事蘇北嗎?他剛剛在罵她,儘管沒有厲聲。

"北子……"

"你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為何會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若是知道愛惜身體,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蘇北承認自己是太過激動了,現在的景莫黎於他而言不過是朋友,再親的關係便沒了。可他的心裡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那為什麼在聽到景莫黎自暴自棄的話後,自己竟是害怕的?

阿黎,我到底是敗給你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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