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方然坐起身來,也看向了蕭自如的身影,頗為無奈,道:“昨天還跟我說了兩句話,今天是一句話也沒說。”

榮陶陶好奇的小聲問道:“他說啥了?”

聞言,夏方然苦惱的抓了抓頭髮:“道了兩句歉,就不說話了。不過他現在思維倒是還可以,洗漱、三餐、睡覺之類的還算正常。”

榮陶陶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那沉默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才叫真正的文藝青年!

堵著風口,淋著霜雪,仰望漆黑的暴雪夜......

“對了。”夏方然突然對榮陶陶勾了勾手。

“嗯?”榮陶陶走了過去,卻是聽到夏方然小聲道,“我剛才還真就想了個辦法,你去給我搞兩包煙去。”

榮陶陶:“呃?”

搞兩包煙?幹什麼?給蕭自如?

蕭自如被稱為松魂四禮·煙,當然是有其原因的,就像李烈為什麼叫“酒”,斯華年為什麼叫“糖”。

榮陶陶的面sè有些古怪,看著那佇立在窗前的病人,小聲道:“吸菸...呃,有害健康。”

夏方然:“......”

我用你在這教育我?

哪個煙盒上沒寫?我瞎嗎?

夏方然沒好氣的看著榮陶陶,伸手示意了一下窗前的蕭自如,道:“命都是撿回來的人,你跟我提身體健康?另外,幹咱們這一行的,像是能健康長壽的人嗎?”

榮陶陶:???

雖然夏方然的話不好聽,甚至有點詛咒的意味,但他說得倒也沒毛病,起碼對於榮陶陶這名新任青山軍來說,事實就是如此。

昔日裡的青山軍就剩下了兩個小隊,僅僅6人,哪怕是加上那些活下來的那些被調走的青山軍,按照昔日裡的軍團人數計算,青山軍也是死傷大半。

說是“有今天、沒明天”倒也不為過。

包括此時,眾人也是在這三牆駐守,過著最危險的生活,而且相比於城牆守衛軍,青山軍的危險程度更高一些。

加入青山軍不到兩個月,榮陶陶就參加過兩次大戰,就是最好的證明。

即便榮陶陶的人生已經危險到這種地步了,但與蕭自如的人生比起來,那也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夏方然:“我太瞭解老蕭了,他現在回來了,吸菸也是早晚的事兒。

像他這種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人,你要是勸他健康生活別吸菸,他能直接告訴你,明年給他上墳的時候,多給他點兩顆。”

榮陶陶:“......”

好你個夏方然,我還是個孩子啊!你就不能給我畫畫餅,描述一個美好的未來嗎?

我們腦袋怎麼就別褲腰帶上了?

老子還有輝蓮呢,掉了也能縫脖子上!

夏方然:“趕緊去,找找他原來的生活方式,說不定他能恢復的更快。”

“好嘛。”榮陶陶很是為難,口中答應著,卻是扭頭看向了高凌薇。

高凌薇道:“韓隊身上有煙味兒,只是我沒親眼見他吸過煙。”

“行,那我去問問他。”榮陶陶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