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陶陶咧了咧嘴,道:“這事兒賴我嘛,上級下達的命令,有能耐你去踢何司......”

“咳咳。”一旁,高凌薇輕咳一聲,制止住了榮陶陶的話語。

屋內的人都驚了!

真?是魂將之後,北方雪境裡的頂級少爺啊?

什麼人都敢掛在嘴邊兒......

付天策深深的吸了口氣,彷彿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轉眼看向了程疆界,道:“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別對他太好,給我嚴加管教!”

程疆界嘴上答應著,心中卻是犯了難。

嚴加管教...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榮陶陶是誰啊?啊?

即便是軍隊有著嚴格的上下級制度,但是榮陶陶的身份太特殊了,更何況,戌狗亥豬又只是暫時編入青山軍部隊,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就是一次“借調”行為,他們目前還算是十二小隊的人。

真有一天,待風雪夜過去了,他倆最終的想法是什麼,又會去哪裡,誰知道呢?

這倆可不是普通士兵,榮陶陶平日裡不作威作福,那是他自身素質高!

榮陶陶要是真的隔著鍋臺上炕,跨過程疆界、付天策,直接去找何司領彙報,誰能攔得住他?

“行了,人我也交了,上級指示,人員交接之後,你要親自向首長彙報。”付天策對程疆界說著,又威脅似的看了榮陶陶一眼,“你好好幹!別給我惹禍!”

“昂。”榮陶陶不耐煩的回應了一句。

寅虎陳炳勳開口道:“駐守城牆的日子很苦,不像十二小隊那樣行動自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付天策與陳炳勳紛紛回禮,看著兩位青年才俊,心中不剩唏噓,轉身離去。

名義上,兩人只是借調,暫時編入青山軍,但現實情況如何發展,誰又能說得清呢?

要知道,那高凌薇...可是原青山軍最高指揮官·高慶臣的女兒啊......

父親的部隊支離破碎、榮光不再,面對著昔日裡父親的老下屬,高凌薇的心中必然會有一種責任感。

事實情況也的確如此,早在一週前,眾人出關執行任務的時候,面對著徐伊予那哀傷的話語,高凌薇身為一員普通計程車兵,算是直接開口呵斥了。

高凌薇的原話是:“當著老首長女兒的面,不要說這麼喪氣的話。拿好你們的青山旗,這只是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

而更關鍵的是,徐伊予不僅沒有反駁,反而眼中升起了一絲光芒,坦然接受了高凌薇的責備。

“走吧走吧。”陳炳勳拽著付天策,走出門口的那一刻,對著榮陶陶和高凌薇笑道,“辦公室給你們留著,另外,別死了。”

這也是他自打進入這間房以來,第一次笑著說話,卻是想不到,這是一句離別的祝福語。

而這樣一句話語,反而讓房間中的氣氛有些傷感了起來。

高凌薇抿了抿嘴,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新戰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同樣,三名青山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榮陶陶和高凌薇算是空降,也算得上是“帶資進組”,這個“資”當然就是雪燃軍最高指揮官的命令,三關負責人的親口命令,你完全可以把這當做一個訊號。

所以對於青山軍這群“殘兵敗將”而言,對高凌薇和榮陶陶二人的身份定位,需要謹慎對待。

一片寂靜的房間中,榮陶陶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程疆界的手掌:“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