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那古代性情剛烈的將領,被俘之後,沒有半點求饒的意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高凌薇微微挑眉,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手中刀柄一豎,她用那冰涼的刀身,輕輕的拍了拍榮陶陶的臉蛋:“戲不錯。”

榮陶陶依舊閉著眼睛,嘴裡冒出來一句:“告訴大薇,我愛她......”

高凌薇一雙美眸微微眯起,大夏龍雀再次搭在了榮陶陶的脖頸上,然後輕輕一劃。

呲......

霎時間,榮陶陶的脖頸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點點殷紅的血珠湧了出來。

也就在此時,一瓣散發著幽幽光芒的輝蓮,覆蓋在了榮陶陶的脖頸上。

這一刻,榮陶陶終於睜開了雙眼,流於表面的浮誇演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影帝級別的走心表演。

不,這已經不再是表演的範疇了,而是榮陶陶的真情實感。

他微笑著看著高凌薇,眼神中帶著一絲慈愛,笑容中滿是愛憐:“你的狀態好了不少。”

高凌薇看著眼前這位“全世界的爸爸”,她也是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你沒讓著我吧?”

榮陶陶:“為什麼要詢問別人呢?你應該靜下心來,聽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高凌薇:“......”

她屈起手指,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說實話,她後悔在榮陶陶的脖子上劃一刀了,那似乎是開啟榮陶陶另外一種人格的開關......

面前,隨著榮陶陶脖子上的蓮花瓣消失,傷口也消失不見,一點血跡都未曾留下。

榮陶陶那“對世界充滿憐愛”的眼神也褪去了不少,他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面色古怪的看著道:“我才發現,大薇,你賺了呀!”

“怎麼?”高凌薇看向了榮陶陶,也知道他恢復正常,情緒不再被輝蓮影響了。

榮陶陶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可是千變男友,起碼能切換3、4種性格呢!”

聞言,高凌薇是徹底無語了,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榮陶陶,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什麼叫寶藏男孩啊?

罪蓮·陶:殺殺殺殺殺殺殺!耶穌都保不住你,我說的!耶穌再BB,老子就去殺耶穌!

獄蓮·陶:我的!寶貝是我的!統統都是我噠!

輝蓮·陶:孩子,爸爸愛你......

想著想著,榮陶陶自己都驚了!這™也有點太寶藏了叭?

高凌薇看著陷入沉思的榮陶陶,她邁步上前,抬起手臂,用那羊毛衫衣袖抹了抹他額頭上的汗水,道:“走吧,我們回去吃晚飯。”

“嗯嗯,吃飯吃飯。”榮陶陶回過神來,急忙開口說著,邁步就往門口走去,“榮凌~家走!”

說著,榮陶陶的腳步卻是一停,扭頭看向了西北方。

高凌薇也停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兩人每天都在天台上訓練、戰鬥,不管榮陶陶是不是以“陪練”的身份在戰鬥,高凌薇真的感覺自己的進步很快。

短短三天,她甚至有點醍醐灌頂的感覺,覺得自己對大夏龍雀的理解提高了不少。

而在昨天下午,兩人結束訓練回家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一抹深紅。

思索間,榮陶陶和高凌薇都來到了天台的西北角,看向了西北方那一片山林。

高凌薇的家,距離松柏鎮高中不過一條街,而在松柏鎮的北方,有一座建立在小山上的公園,其中落有一座大名鼎鼎的紀念碑。

紀念的人,是一手創立松柏鎮魂武高中的老校長: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