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手起刀落、斬屍如麻的高凌薇,再看那面無表情、毫無生氣的榮陶陶,這......

這練的哪是什麼參賽選手?

這甚至都不是常規戰士的訓練方式,這練的是殺戮機器!

榮陽的內心中很是自責,他特意更換的低階別額頭處魂珠,就是為了給弟弟更多的關照。

但兄弟倆人同處三牆區域,距離上次任務過去足足一個半月了,榮陽甚至對榮陶陶的訓練內容一無所知。

榮陽實在是太信任母校了,更信任李烈與夏方然這兩位頂級教師,所以心中從未有過什麼擔憂,也就沒有過問。

榮陽的臉色不太好看,來時的溫和氣質也散去了大半,開口道:“一直這麼練,沒有其他環節調節神經麼?”

夏方然與李烈顯然聽出了榮陽語氣不善,李烈那一顆找酒的心也安分了不少,開口道:“放心吧,每天晚上,我和夏教都會與兩人長談。講故事、談經歷,交流心情。”

李烈身為松江魂武頂級教師,又是頂級強者,怎麼可能沒有一些傲氣?他怎麼授課,輪得到別人指手畫腳?

但顯然,李烈是個大度的人,又或者對榮陶陶好感度太高,愛屋及烏了。

他一手拍了拍榮陽的肩膀,笑道:“放心,我們心裡有數,另外,你的心態也要調整一下。”

榮陽:“什麼?”

李烈:“我不管你的生命中被多少人誇讚為天才,但你要認清一點,你跟下面這倆人沒法比。所以對於你們這種普通天才的要求,並不適用於他們倆。”

榮陽:“......”

李烈嘆息道:“不用說你,歷年歷屆,松江魂武大學天才扎堆,我授課這麼多年,也沒見到像他們倆這樣的學員。

十六年一遇的暴風雪,也許也帶來了十六年一遇的學員。”

細細想來,榮陶陶也的確是在三城之役那一夜,奪得了一瓣蓮花,進而起飛的。

陳炳勳開口轉移了話題,道:“未羊,你看著點。兩位教師休息一下,我帶來了不少餐食,走走走~”

說著,陳炳勳一手一個,攬著兩位教師的肩膀,向帳篷處走去,留下了沉默的榮陽,定定的看著峽谷之底的浴血奮戰。

“呵呵,它已經長這麼大了?”後方,陳炳勳剛剛拉開帳篷門,就看到裡面安靜佇立的雪將燭,“它在這站著幹什麼呢?”

“被高凌薇關了禁閉。”夏方然笑呵呵的說道。

陳炳勳:“啊?”

夏方然聳了聳肩膀:“太淘氣了,吵著嚷著要跟倆人下去一起戰鬥,這顆心是不錯的,但對自身的實力認知有些偏差。

榮陶陶勸了它一陣,怎麼勸也不聽,又吵又鬧的,它就被高凌薇關了禁閉了,連帳篷門都不能出。”

陳炳勳:“咱們去別的帳篷吧。”

夏方然:“怎麼?”

陳炳勳:“咱仨在這裡有吃有喝的,這小胖子就在這罰站...雪將燭可不是一般魂寵,說不定能記咱仨一輩子......”

夏方然無所謂的說道:“記唄,沒事,有高凌薇在呢...呦呵?燒雞?還熱乎的吶?

要不是您能當十二的隊長呢,真會疼人昂~”

夏方然從書包裡翻出了一個保溫小箱,扒開紙看到燒雞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

夏方然的眼睛直了,李烈也不遑多讓,榮凌那一雙冰燭眸更是忽閃忽閃的......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這仇恨值的確是有點高。”夏方然迅速將燒雞包好,道,“走,去那邊的帳篷。”